全过去,眼前一阵冒金星。
大脑一片混沌间,脑内不自觉地又想起来之前的事,两年前他被救出后,医生建议药物治疗腺体,却被他的父亲当场拒绝,之后因为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期,腺体的情况就越来越遭,唯一的办法,就只有找一个alpha来标记自己……
但他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后颈的腺体已经被他掐的红肿,布满指甲的掐痕。
喘息了片刻后,祁岳才缓了过来,他冲了水,打开隔间的门缓缓走了出去。
随后他就从洗手池的镜子里看到了此时自己的模样。
脸色惨白,毫无血色,活像是被吸干了血的尸体,因为呕吐导致眼眶泛红,眼眶里噙满了生理性眼泪。
头发因为刚刚的汗水,凌乱成缕地黏在额头上。
狼狈极了。
祁岳不满地看着这样的自己,心想着,快收起这副可怜的模样吧,没人会可怜你,弱者只会成为待宰的羊羔,一路走来,只能靠你自己。
祁岳用冷水狠狠洗了几把脸,他抬眼,定定地和镜子里的自己对视着,目光中早已收回了一切无力和脆弱,只剩下惯常的冷静和坚定。
然而,这重新收拾好的一切,都在他走出卫生间时,看到萝尼的那一刻,再次产生了裂缝。
祁岳正正对上了萝尼充满担心的目光。
他第一反应是慌忙地拉了拉自己的衣领,避免后颈的痕迹被看到。
萝尼是什么时候来的?
她应该来了很久了吧?
她是不是看到了整个过程?
祁岳胡思乱想着,却抿着嘴唇没有出声,他竟然又在萝尼面前露出了这副不堪狼狈的模样,苍白无力,真是恶心透了……
萝尼上前,伸手想要搀扶祁岳,她温声关切地问道:“你还好吗?哪里不舒服?”
祁岳突然有些烦躁,他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