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你一命。
”
古瑭滚动了下喉结,哑着声,试图稳住他:“我不明白,叙冬是你的老师,这么多年把你当成亲弟弟一样看待,你扪心自问,他什么时候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真的忍心下手?”
关越滑落下一行泪,滴在刀把上,握着刀的手微微颤抖:“古瑭,各为其主。
我最开始接近他的目的就不单纯,我想,不用我多说……我杀了他之后,自会以死谢罪。
”
他含着泪,笑得悲凄:“要说对不起的事……就在刚才,我爸中了霍叙冬一枪,不治身亡,你又让我怎么化解?”
话音逐渐颤抖激动,此言一出,古瑭的猜测已被证实,他绞着手指,继续拖延时间:“可贾邦年为虎作伥,你也要跟着他一起堕落吗?我们相处时间虽短,但我清楚你绝不是黑白不分的人。
”
山风又呼呼地吹起,关越深默一瞬,眼神黯淡,没有立刻接话。
良久,他才失笑道:“古瑭,我想你我都很清楚,你跟我一样,都站在霍叙冬的对立面。
我不是你,连弑父之仇都可以原谅。
”
——
昏睡的霍叙冬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催命似的,他迷蒙蒙地睁眼,视野中火光跳耀,已无古瑭的身影。
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扶着墙壁蹒跚地站起身,一弯腰,他很快翻出包里正在叫嚣的手机,摁了通话键,急匆匆地向洞外寻去。
手机信号很不好,人声断断续续的,夹着电流刺耳的杂音。
“叙冬是我……陈明烁……我们已经定位到你们的位置,救援很快过来,”电话那头的声音吵得霍叙冬脑仁疼,“我们诈死的事以后跟你解释……你老师快不行了,有些话你一定得听……”
山风渐起,雪似又有冒头的趋势,霍叙冬往腰上别上匕首,沿着旧路下山寻人,一边听电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