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船,一叶轻舟乘着风雪飘摇过江,马达“哒哒”作响,三人看着追来岸边望洋兴叹的敌军,终于松了口气。
风雪渐停,三人渡河后找到一间破木屋,打算暂时在里头度过一晚。
古瑭把霍叙冬扶进屋,脱下外套,仔细铺了层垫子,将人放下,又从怀里掏出打火机引燃木柴,升起一堆篝火。
他小心着褪去霍叙冬的外衣,里头的伤比他预期的还要严重。
肩头的枪伤最为致命,皮开肉绽,深可见骨,胸口的乌青黑得发红,怕是内脏撞损,背上还有无数刀伤纵横交错,触目惊心。
刚才迎着风雪,浑身冰凉的也没觉得多疼,现在逐渐回暖,由内而外地翻出阵阵蚀骨的钝痛,霍叙冬不由闷哼一声,咬着牙,疼晕了过去。
古瑭心疼地亲了亲他的肩头作为安抚,又脱下自己的t恤撕开,将那枪伤紧紧包住,暂时止血。
“我回船上拿药。
”许翊舟交代一声,匆匆出门。
后半夜,屋外风雪完全停了,外面暂时安全,霍叙冬却不可遏制地发起烧来。
所幸没过多久,许翊舟推门进屋,将船上备着的医疗箱给交给古瑭,古瑭道过谢,小心着将伤口重新包扎。
“我去隔壁那屋,你好好照顾他。
”阿舟向他挤了挤眼,识趣地离开。
古瑭很快领悟到,低头一看,这才发现霍叙冬不知何时已经醒了,他搀扶着人起来,喂他喝了点水:“什么时候醒的,伤口很疼吗?”
霍叙冬只是一瞬不瞬地注视他:“瑭瑭……”
天放晴,月亮出来了,夜风透过木屋的缝隙,轻轻带动门框干黄的菖蒲,火光跳耀着,将两人的身影紧密地映在墙上。
霍叙冬着眼于飞扬的火烬,笑着摇了摇头,恍然叹息:“原来你就是花皮书的作者……咳咳,我真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