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严明的儿子。
”古瑭看着男孩的背影解释。
陈明烁眼神微眯,不过几秒,脑中很快检索出这个人名:“是那个跟着你大伯的左右手?我记得他当时涉嫌贩毒被抓了。
”
“是我大伯害了他们,”古瑭把枪别到腰侧,几步走到崖边,蹲下身,俯视山脚的村落,“你知道的,在贾邦年之前,我大伯是他们用得最趁手的白手套,黑白两道的线都牵,来者不拒。
严明是大伯的心腹之一,自从让他打黑道业务,他们一家人的生活就被毁了。
”
陈明烁递给他一支烟,被摇头拒绝,于是自己叼起,划了下打火机,问道:“怎么说?”
古瑭面色凝重:“运毒的人没有一个能做到完全不碰的,严明背着大伯染了瘾,后来带着他老婆、他哥、甚至是他嫂子都陷进去了。
一沾上这玩意儿就不是人了,本来他家境还算殷实,一年不到就负债累累,东躲西藏,家中二老也气得双双离世,直到我大伯出事后,他们一家才被警方抓到。
”
一想起当时的场景,他心里就无比难受:“我找到他们家时,屋子里臭气熏天,一块落脚的地都没有。
家里只有他三四岁的儿子蹲在门口,吃着泥糊糊,不知从哪来捡来的。
”
陈明烁敲了敲烟灰:“怎么没送去福利院?”
古瑭叹了口气:“他们一家东躲西藏,当时住的也不是什么像样的房子,充其量算个牛棚,当地福利院以没有户口拒收,户籍所在地也因为他是毒贩的儿子,拒绝收容他。
”
陈明烁略略一顿:“所以你就收养了他?”
古瑭摇了摇头:“我要忙着赚钱,一开始没精力养他,从手续上来说也不合法,”他指了指山下的小房子,“杭城有一栋跟这长得很像的孤儿院,我就把那些孩子们都送到那里去,定期汇给院长一笔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