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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天门 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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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濯浑身颤抖,泣不成声:“不要……不是我……” 那人道:“死个人你要哭,见个尸体你还要哭!你究竟是不是明氏的种?!给我睁大眼睛,好好看、仔细看!杀她的是你,因为你无能,因为你太弱!” 他疯了,在昏暗中歇斯底里。

     “哭有什么用?哭只会让人欺负你!你听啊,那是喊叫声,你知道那是谁的喊叫?是你爹,是你娘,是这世上被吃掉的所有人!” 明濯猛地睁开眼,脸上刺刺的,是花丞相正在舔他。

    他喘着息,摸到花丞相的皮毛,豹子很热,一整个拱过来,让他能埋起脸。

     过了很久,明濯埋着脸说:“你去哪儿了?” 花丞相舔着自己的爪,并不在意他揪自己的毛。

    明濯每次做了噩梦,都会像回到小时候,他贴着花丞相,害怕夜里太冷,在每个相依为命的晚上,他都是这样度过的。

     尾巴拍到了明濯的后腰,他闷声说:“现在没有毛球。

    ” 可是那尾巴不依不饶,力气还很大。

    明濯反手捉过去,却摸到个胸膛,他骤然回首,看到了胸膛的主人。

     房间不算大,床铺也是。

    洛胥像是刚醒,他抬起只手,指着自己的胸口,声音低哑:“……很痛。

    ” 黑豹尾巴扑打,金瞳半眯,跟主人一起盯着明濯。

    明濯神色微变,可是他还没有抽回手,就被洛胥捉住了。

     洛胥垂眸,似乎在打量那只手:“你知道契约是什么时候生效的吗?” 明濯用力抽手,可是指链被洛胥勾住了。

    他们手指相碰,一冷一热,明濯原本以为自己畏寒,可是现在被捉住了,反倒开始怕热。

     “是十五年前,”洛胥撩起眼皮,眼神晦暗不明,“你知道受令人会怎么痛吗?” 明濯不知道,他从不知道有人会因为他而痛,也许在过去人生中的某个时刻,他们的心跳是一致的。

     洛胥带着明濯的手,落在自己颈间。

    两个人的指尖交叠,他压着明濯,从自己的咽喉要害滑过去。

     “每当你难过的时候,我这里就会收紧,一条看不见的锁链套着我。

    ” 指尖往下,好像是在顺着那条看不见的锁链往下,终点是洛胥的胸口。

    没有了银甲,他的心跳很有力。

     扑通、扑通。

     明明没有声音,那心跳却还是传到了明濯这里。

    他指腹贴着那儿,忽然有一点瑟缩,可是洛胥没放走他。

     “你痛一次,我就痛一次,”洛胥盯着他,“你哭一次,我也痛一次。

    其实伤害我很简单,你每天都能办到,每一次的痛感都是从心头开始,再遍及整个胸膛,然后不断地、不断地重复。

    ” 明濯呼吸乱了,他感到一点恐惧,魂魄相许捆住了他,他想起自己每一次哭泣,那都太耻辱了,软弱得不像话。

    从前没人知道,他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暴君,可是现在不是了,纵使他咬紧牙关,不发出任何声音,也会被这个人清楚地感知到。

     好比这一刻,他说任何一个字都像是在求饶。

     第69章小狗链你是我的狗。

     房间内落针可闻,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

    那强劲的心跳就像进攻前的擂鼓,让明濯无法忽略。

     洛胥勾紧指链:“慌了?” 明濯松了力,由他勾着。

    那指腹贴着他的胸口布料,轻轻滑过去,像羽毛搔在心尖儿上,是带着一点歉意的抚摸。

     洛胥常服略敞,表情没变。

    他不笑的时候,和背后的黑豹像极了,那眼神无声地掠过明濯,好放肆。

     明濯道:“慌?我不慌。

    ” 洛胥说:“不慌心跳这么快?” 明濯眼睫浓密,再抬起来的时候,一点软弱的情绪也看不出:“别诈我了,我的心跳得快不快,你压根儿不知道。

    ” 洛胥道:“那刚刚是谁在……” 明濯忽然攥紧洛胥的领口,就像攥紧了那条看不见的狗链:“魂魄相许是个令咒,但凡是令咒,就没有平等的。

    需要我提醒你吗?你现在该喊的不是痛,而是‘汪’,因为我是你的施令人,而你——” 他目光倨傲,一字一句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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