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关注到孙子的谣言,是劳累过度。
就不说本来就有早期肝癌和高血压,谁又还会这么大年纪还稳在公司第一线。
只是他就是闲不住也不服老,在五月还大刀阔斧开启一条新的产业线,迷信偏方擅自吃了几幅中药,以为精力更好,就和年轻人一起玩加班这套。
反而把身体内里掏空了。
他们这段时间真的非常忙。
不只是新项目开发,产业收购,也有两个子公司上市,竞标一块地,还缠上了一桩国际官司。
游见川昏迷的前一分钟还在听越洋会议,这病情想瞒都瞒不住。
掌权人进了医院,这种讯息传到董事会、传到管理层、传到金融市场、传到商业对手,都是风言风语。
游霁按照多年看电视剧的经验,以为这个时候都是派系互撕动荡阋墙的时候了。
却见所有到医院的人,最终都如水滴般汇于一点。
那一点是游暝。
就是因为游暝一直在和别人交涉,他甚至连和他说话的机会都没有,跟着游长夏一家隔着icu探视。
听见游长夏父亲叹了口气:
“大暝这下有的是辛苦了。
”
“是,老大不容易啊。
”游长夏母亲说,“也不知道爸能不能挺过去。
”
icu里的游见川看着都快没有生命迹象,像一桩腐朽的枯木。
明明一周前他还气势汹汹命令游霁搬家的。
游霁眼睛些许发涩。
游长夏也红着眼眶,看了一会儿就决定出去抽根烟。
游霁跟着她。
但游长夏递来女士香烟时,他又摇摇头。
“哦,你只抽万宝路是吗。
你大哥之前让我买过。
”游长夏自顾自点燃,想起游霁和游暝的关系,又改了称呼,
“游暝没办法了。
爷爷病重,他这下不想管也得管了。
”
游霁:“……必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