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声,打开门:“那你就先呆在这儿——”
话还没说完,又是一道拳风。
来人站在门口,对着苏逐左眼眶就是一拳,又一脚把苏逐踹在地上。
苏逐眼冒金星,眯着勉强能视物的右眼,后脊骨登时漫上一股寒意。
“游……”他叫不出来,不敢相信眼前站着游暝。
神色冷得像冰,或许是没戴眼镜的缘故,镜头前那股斯文劲儿荡然无存,只余强势压迫,眉骨下的阴影很深,像索命修罗。
苏逐的手臂直接被游暝反掰脱臼,但他连痛叫出声的声音都没发出来。
他被踹在地上,茫然地喘着气。
外人一来,尤其是是游暝一来,他就明白,怕是没机会了。
不只游霁,还有口碑,怕是都难以力挽狂澜了。
但游暝和游霁是什么关系?苏逐认为游暝只是单纯地见义勇为,不至于做绝,尤其是还听到游暝说——
“苏逐,你们收拾一下,准备出去吧。
”
很平静的嗓音。
出去?现在出去哪儿?游暝虽然这么说,却连给他站起来的机会都没有啊。
那个时候苏逐还不明白那个“你们”和“出去”是什么意思,知道的时候,他已经被拘留了一段时间,与全家人举家去当南太平洋某常驻人口不足五万的小岛移民。
游霁无力地靠着白色的壁砖。
脚不知什么时候光着了,花洒的水也溅到了自己身上,浸过胸前和肩膀的蕾丝,冰凉地渗进肌肤里。
可他仍然觉得身体很热。
面对处理完苏逐、边脱西装外套边向自己大步走来的游暝,他没有说“你怎么来了”也没有说“你终于来了”,只是突然弯起眼睛,酒窝轻轻地漾在嘴角,很认真地说,像宣扬一个战绩一样,扬扬他都快没力气拿着的花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