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在早就见证过很多秘密之吻的故地,他要还回去。
刻意绷起的弦总会断掉,虚伪堆砌的墙总会坍塌,房间里的大象终究存在,再掩耳盗铃,铃声依然会响起。
呼吸缠绕的声音越来越浓。
游霁闭上眼睛,双腿打颤,压住自己低低的喘息。
他昨晚睡得很沉,是做了场漫长的梦。
他不是个爱做梦的人,昨晚却毫无防备梦见了18岁。
那会儿,即将满22岁的游暝想拍一部电影。
剧本刚写完初稿,准备跑全国勘景。
本是打算一个人,但游见川不太放心,想找几个人陪他。
游暝拒绝了,最后说:“硬要有个人跟着的话,游霁就可以。
”
等游见川打电话询问游霁的意见时,游霁发现自己有点儿过于高兴了。
自从颜悦出国疗养,游见川虽然还是时不时邀请游霁回游宅吃饭,但游霁自知是与他们没有关系也没有用武之地,既“毫无必要与名义去”,就减少了来往频率。
没想到他还有机会和游暝出行。
“妈妈”离开后空落落的情绪瞬间满了,游霁从未出过远门,外婆去世展叔把他从奚城带到海市就是走过的最长距离。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因为这而兴奋,直到早上游暝接他去机场,理短了头发背着摄影包冲他招手时,他才意识到,旅行只是他激动不已的载体。
游暝才是那个原因。
可是,虽说两人是因为骑马、改名等相处熟了些,长大后却从来没有单独相处超过12小时。
面着游暝的冰块儿脸,游霁可谓是谨小慎微。
自己之前明明都不是这样的,现在也不知咋回事儿,一到晚上,游暝脱衣服准备洗澡,游霁都只能谨慎地把自己的目光搁在电视上,觉得放其他任何地方都是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