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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花魁只想攒钱买地(穿书) 第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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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性,听见对面传来哭闹声,立马就将“玉不琢,不成器”的后一句给忘了。

     梁文秀并不是十分严厉的人,故而长子也不十分怕她,背不上来也就不背了,反倒好奇又惊讶道:“阿娘!是不是小姑姑回来了,我好像听见她骂人了!” 矮踏上还睡着一个只有周岁左右的肉团子,裹在一张狐狸毛毯子里,被大哥这一声咋呼给惊得“哼哼”了两声,又被自家亲娘拍了拍屁股,才又安安心心地继续睡。

     梁文秀食指挡在唇上,对长子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压低了声音道:“之前你廖爷爷带人去了金陵府,多半是将你小姑姑给接回来了,阿娘去看看是怎么回事,你在这里守着弟弟,好不好?” 苏平威赶忙捂住小嘴不出声,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

     见阿娘起身离开,苏平威轻手轻脚地爬上矮踏,盘腿坐在弟弟旁边,跟守着肉骨头的小狗似的,眼睛盯着弟弟眨都不带眨的。

     可惜只守了那么一小会儿,他自己就被传染困了,摊平了胳膊腿儿,往后一倒,也在矮踏上睡着了。

     旁边守着的丫鬟见状,小心翼翼地帮他把夹袄脱了,又赶忙取了另外一张狐狸毛毯子给他盖上,免得秋日冷,不小心睡着了凉。

     葳蕤轩外面,梁文秀说是要去看看,可是走了好半天,却还在花园里打转,不紧不慢的,没有半点着急模样。

     早先就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丫鬟已经回来了,说是侯夫人直接下令将二小姐关在了落霞院,锁了大门,连面都没见,倒是先召见了廖大管事。

     梁文秀听了丫鬟的回话,还未多说什么,自小伴着她一起长大的乳娘便先抱不平道:“二小姐任性逃婚,连累得家族跟着一起蒙羞,害得亲人个个受罪遭殃,难不成只在落霞院里关一段时间,就算过去了?” 这要是换作梁家姑娘,怕是得绞了头发,扭送去庵堂里面,一辈子都不能回来! 梁文秀并不是心胸狭窄之人,同样也不是吃了亏还要咬牙说原谅的圣人! 小姑子任性逃婚,留下一摊子祸事不管。

     梁文秀清楚地记得,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早上。

     昌平侯府挂满了红,本该起床换上嫁衣的新娘,却跟消失了一样离家出走了,只留下一封敷衍又任性的书信,说是瑞王殿下混账又好色,她不想嫁了?!! 北塞那边突然起了战事,即便是孙女(妹妹)出嫁,祖父和相公却都没办法赶回来。

     与皇室联姻,哪能说逃婚就逃婚,而且还是出嫁当日逃婚,这跟欺君罔上又有什么区别? 梁文秀慌得忍不住哭了出来,只觉得这一家子怕都要被连累得下大牢。

     祖母却十分平静,平静地让人拆掉满院子的红绸,平静地让人将摆在门外的嫁妆都抬回库房里,然后没有半点犹豫地亲自去宫门外请罪。

     午门外人来人往,进进出出的文武官员,指指点点的宫女太监,还有神情怜悯的守卫宫门的御林军将士,以及更远一些围着看热闹的贩夫走卒。

     昌平侯府里的妇孺老幼,就那么狼狈又不安地顶着所有人的目光跪在那里。

     祖母跪在最前面,梁文秀跪在后边,怀里抱着才五、六个月大的次子苏平锐。

     只三岁多一点儿的长子苏平威跪在母亲身边,膝盖跪得青紫肿胀了也不敢动一下,只疼得默默流眼泪。

     那样的屈辱,那样的难堪,那样的磨难,梁文秀忘不了,也永远都无法原谅! 只是梁文秀却不像乳娘那样气愤,她了解祖母的为人,因此很是笃定道:“祖母为人最是公正不过,不会就这样算了的。

    ” 乳娘傅氏平日里也是一个极有分寸之人,之前也是因为心疼梁文秀和两个小少爷,才口不择言地抱怨了两句,此时却也不敢再提质疑侯夫人的话。

     不过她还是有些担忧道:“咱们这府上,侯爷和侯夫人都是公正明理之人,只是二小姐一向得皇后娘娘看重……” 剩余的话也不必说出口,主仆之间自有默契。

     一提起皇后娘娘,梁文秀心里的厌烦又更多了一些,微微有些憎恶道:“既然已嫁作皇家妇,却总想要插手娘家事,哪里有半点国母之典范!” 梁文秀声音不高,傅氏则压得更低,撇嘴嫌弃道:“连自己亲爹的爵位都能让她给掺和没了,还国母典范呢,孝悌礼仪她占了哪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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