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所缓解,短促地笑了一声,轻讽道:“昌平侯府的那点儿糟心事,在京城里难道还是什么秘密不成?!你一个当下人的傻瓜护卫都知道,小姐能不知道?!”
廖仲安被骂得很是委屈,想问既然小姐知道,那后面两个问题又是怎么回事?
廖永兴没理他,只意有所指地感叹道:“果然,跟在谁身边养大,性子就像谁,早些年就不该同意让小姐进宫陪伴皇后娘娘的。
”
护卫将租来的马车退还给了车马行,那车马行的总店就在金陵府,拿着凭条过去,人家还把押金也退了回来。
廖永兴等众人都安顿好之后,才开始分派任务。
一个是打听瑞王殿下在查什么案,怎们就查到苏长青头上了?
再一个则是打听当年那书吏子女的境况,重点要确认的是,那书吏的双胎女儿,是否真的跟自家小姐长得一模一样。
事情就摆在那里,也没有人故意遮掩什么,才五日不到,廖永兴就查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私盐一案只了解一个大概,金陵府不少世家都被牵扯了进去,许舶铮之流多半是死罪难逃。
至于苏长青死不死?会不会牵扯出皇后娘娘?
廖永兴表示他管不了,就是自家侯爷来了也管不了,这还得要看圣上、太子以及瑞王殿下的是何态度?
既然管不了,索性就丢到一边,只提前给京城送一封信去就是。
天塌下来总有高个子顶着,他区区一个跑腿的管事,又何苦杞人忧天。
再就是容貌相似之事……
夕阳西下,漫天红霞。
青草地,粉红花,两名少女赶着鸡鸭正回家。
远处官道上,廖仲安啧啧感叹道:“爹,那瘦弱一些女子真就跟小姐生得几乎是一模一样啊,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廖永兴意味不明道:“是啊,哪有这么多巧合?明日再去灵风戏社,瞧一瞧那位书吏之子吧。
”
廖仲安挠了挠头,提醒道:“可是,爹,之前王爷派人来说,您如果要去见那位书吏之子的话,得是王爷在场的时候。
”
说完这话,廖仲安又有些不解道:“爹,您说王爷这是什么意思啊?”
“王爷的心思,谁能猜得到。
”廖永兴实话实说道。
瑞王殿下行事,说好听了叫不拘一格,说难听了叫随心所欲,一般的逻辑跟规矩,根本都套不到他头上去。
五月初一,仲夏,气温一日高过一日。
苏云绕穿着一身雾蓝色薄衫,立在台下看牡丹姑娘练习“天外飞仙”,却怎么看,怎么不满意。
苏云绕无奈道:“姐姐,你演的是鬼仙,不是木偶,手脚能不能不要硬挺着!得放松,放松!”
牡丹吊着牛皮绳,晃晃悠悠地落在台上,嘴硬反驳道:“早先只知道灵风戏社里的舞剧别出心裁,谁想到能别出心裁到这种地步,抓住一个铁环从二楼往下跳,你放松一个给我试试!”
苏云绕不服气道:“我之前不是还给你示范过两回么,哪回没放松了?!”
牡丹闻言也委屈道:“你倒是能放松,我站在高处就头晕、恐慌,你叫我如何放松?!”
苏云绕头疼不已,好不容拉了一个花魁入伙,没想到却是一个恐高的!
柳大娘子折中道:“要不‘天外飞仙’这一段,实在不行就去掉算了,本来也挺危险的。
”
苏云绕有些不乐:“这是最出彩的一段。
”
苏云绕灵光一闪,殷勤地走到台上,眼巴巴地望着牡丹姑娘,小心试探道:“好姐姐,要不你往下跳的时候,用薄纱蒙住眼睛,看不见有多高,就不害怕了。
”
“……”
牡丹被这种丧心病狂的提议给刺激得手脚发颤,忍了又忍,却还是没忍得了一腔怒火。
只见绝美出尘的花魁娘子,瞬间化作索命的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