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乱着,被他们盘问地有些烦了,“哎呀,他存的什么心思父亲还不知道吗?我能有什么办法?不跟你们说了,我回房睡觉了。
”
袁褚见她走了,还想追问,徐应真用手肘碰他一下,“前几日提起梁王还恨得牙痒痒呢,今日就没什么了,你自己的闺女你还不清楚吗?罢了,过两日我再问问她吧。
”
徐应真又对旁边的袁彻和黎又蘅说:“你们快回去歇着吧,暨明明日不是还要早起嘛。
”
夫妇二人应是,一同回自己房中去了。
袁彻说起妹妹,还是忧心,“瑛瑶太单纯了,这么快对人家的态度就转变了。
”
黎又蘅在他身旁躺下,笑道:“她就喜欢那种温温柔柔的,之前的唐惟一不也是这一款吗?不过梁王就更优越了,遇上这样的人物,她难免会动摇,说不定过段日子这劲头就过去了。
”
袁彻想说袁瑛还是心志不够坚定,竟然见了一面就被人迷惑住了,可一低头看到自己无意识中在把玩黎又蘅的发丝,又觉得自己大概没资格说别人,闭上了嘴。
翌日,袁彻因公务要动身去万州,早早起来收拾。
万州前段时间堤坝被大雨冲毁,几万亩良田和屋舍被淹没,百姓辛苦耕种的庄稼都成了泡影,附近州县也遭了秧,如今那一带无数百姓没有粮食可吃,流民四起。
先前已拨过一次赈灾粮,但那因万州距离京城近,恐怕流民会朝京城蔓延,所以圣上特派袁彻等人前去督办赈灾,安抚百姓。
黎又蘅在帮袁彻清点行装,袁彻看着她说:“这次少说要去一个月。
”
黎又蘅算了算,“那等你回来都入冬了。
”
袁彻听出几分不舍,唇角微扬,“万州离京城不远,不过几百里,你给我写信的话,一日之内就能送到。
”
黎又蘅背过身去叠衣服,漫不经心道:“你才走几天,写什么信。
”
袁彻嘴角耷拉下来,“家里若是有什么事,你可以及时告知我。
”
“那父亲母亲会写的。
”
袁彻不死心,走到她身t后说:“你若是有什么事,也可以给我写信。
”
可她转过来,一脸没心没肺,“我能有什么事?”
袁彻嘟囔一句:“没事也能写。
”
黎又蘅终于笑了出来,“知道了,会给你写信的,别撒娇了。
”
袁彻内心雀跃一下,又严肃地纠正她:“我没有撒娇。
”
她主动妥协:“好好好,你说的都对。
”
袁彻觉得自己还是说不过她,无奈叹气。
黎又蘅抖开厚重的披风披在他的身上,低头给他系衣领带子。
这是成婚后二人第一次要分离,袁彻望着自己的妻子,心中缱绻的情意不住地往上漫。
披风系好,身前的人抬头看他,一双眼睛盈盈含笑,手抚上了他的脸颊。
他看着她凑近,心口微微发热,缓缓闭上了眼睛。
等待片刻,却什么都没有。
他不解地睁开眼,黎又蘅皱着眉从他披风上捏起一根灰鼠毛,“哎呀,这毛领子就是爱掉毛。
”
原是会错了意,他尴尬地咳一声,扑扇两下披风。
外面的曾青说车已备好,该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