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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长子生存守则 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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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埋下数百种说法来应付他,便干脆踉跄两下后直愣愣往身后到去。

     “啊……头晕的厉害……” 明徽蹙眉眯眼,背对着明靖躺在被窝中洋装出痛苦的呻吟声,哼哼唧唧的带几分小孩子家装病的幼稚感。

     明靖这人就是天生文官的命,审时度势,却嘴上功夫了得,说话讲究有始有终,又言辞婉转多变,有靠嘴皮子扭转乾坤黑白的能力,实在让人生畏。

     “那就等大夫给你医好了,咱们在辩一辩那日夜里到底是谁的错多一些。

    ” 明徽听着对方竟然还有不依不饶的兴致,顿时来了气,身体本就跟烧着了一般难受,还要听明靖唠叨,火气翻涌间他忍无可忍,却想反正现在脑袋也不够清醒,多说无益,还不如装死。

    明徽也不去回复明靖,缩在被窝里闭上眼睛,打算眼不见心不烦,做逃避状。

     明靖也不可能真的把明徽拖起来继续拌嘴,更何况他也没那个闲功夫。

    在屋里又气呼呼醋意拉满的待了半分钟后,转身便去干正事去了。

     这年轻人就是爱较真。

    都是文官,严光龄就懒得呈口舌之快,至多用目光阴恻恻的盯着你,宛如一条毒蛇般将你心理防线击溃。

     哎……还是成熟稳重的要好些,也省事不是。

    困意袭来,明徽昏昏沉沉的睡去,期间迷糊醒来被大夫一通诊脉后又灌了不少苦涩的汤药,可惜再也没人给他喂甜甜的蜜饯了。

     虞明靖于傍晚时分又巴巴的赶了过来,明徽用了些粥点,又睡了一天方身体大好,现下正无聊的在床铺旁边的小几边处点了盏烛台,于光下看新买来的杂书解闷。

     一回生,二回熟。

    虞明靖敲门问好后直接入室,唬的明徽立刻把被子蒙在头上继续装死。

     “兄长惯会糊弄人的,我后来才想明白,兄长从始至终都知道我的龌龊心思,却一直在演戏给我看。

    ”明靖目光冷然,径直走到床榻旁边坐下,淡淡道,“都同床共枕几次了,你有什么可躲的?” 天知道明徽这些年活的小心安耽,谨慎规矩,最怕的就是虞明靖这类把事情看的无比清晰明白,又总是一副平和模样的厚黑学能人。

     脸皮够厚,可以洋装世界万物都纯洁的宛如白纸,为自己的权益狠心铺路。

    心理够黑,可以不动神色无视他人的生死,放得下架子,顾全大局又心平手稳。

     不口否认这辈人大部分都是可靠的治世能臣,如前朝王阳明,如后世张廷玉。

    可你身处其境只会觉得恐惧,因为对于这种人来说,你是透明的,不着衣物遮盖的。

     明徽痛苦的发现,自己不是变的不在坦荡,而是在不知不觉中,已经丧失了对他人的信任。

     “我不是躲你,我是怕你。

    ”明徽默默把脑袋从被窝里探出半边,有些萎靡的说道,“糊涂过日子不好嘛,做什么非得揪着不放,讨个明白说法。

    ” “怕我?” 虞明靖忍俊不禁的望向明徽,烛火微弱的灯火下,那双不知是经历岁月磨炼,还是天生老成的眼睛越发冷峻沉郁。

     他这个人是在笑的,可看在明徽心里还是觉得毛骨悚然。

     “兄长既然问我为什么不肯糊涂过日子。

    那我便讲个往事给你听。

    ”虞明靖就这样直愣愣的望着明徽露在外面的那双柔弱眉眼,道:“自打我懂事起,便总看到父亲对着一张画像出神,一半时间是愤怒难堪的,几欲把画像撕扯成两半。

    另一半时间却透着几分欢喜,又十分伤感,甚至会垂头痛哭。

    ” 明徽不用猜,便知道那画像上的美人大概就是自己那位命运多舛的生母徐妧儿。

     “儿时好奇,我也曾偷偷看过几眼。

    ”虞明靖见明徽嘴角因高热而起来的干皮,起身寻来茶壶倒了杯温水递了过去,“确实和兄长有九成相似的。

    ” 这下明徽便不好继续缩在被窝里,忙整理了一下里衣,坐起身来接过茶盏轻啜。

     “你要好奇我为什么生了觊觎的心思,到也是因了父亲对你生母的深情厚意吧。

    ” “噗……”明徽听着明靖直白的把话摊开,顿时来不及吞咽口腔中温水,被呛的直咳嗽起来。

     虞明靖见状连忙去轻抚明徽后背,却依旧淡淡称述着,“兄长生母因父罪罚没教坊司,是我爹偷偷典当了家产去赎的。

    后来不堪辛苦亲自去官府求来了良家的身契,又寻了间安逸舒适的宅院,交于钱财店铺傍身……直到最后发觉这么多年只是自己一厢情愿后,被狠狠羞辱了一番,却依旧让人暗中保护了你们母子十年……” 虞明靖在话语里听不出任何情绪的起伏,说道尾声时冷静平和的问道,“兄长这些年还恨我母亲曾对你的苛待吗?” 明徽心中隐隐又传来那股针扎的刺痛感,半是愧疚,半是茫然,根本不知要如何开口。

     如果是最初时,没准他还会听的痛哭流涕。

    现在却觉得解脱了。

    那些过往他多少知晓一些,被明靖这样赤裸裸的说出来,自己除了无地自容外,还能有什么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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