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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长子生存守则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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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像个什么都不懂的文盲,只努力回想起历史书上的那些依据,缓缓道来,“学生也觉柳体洒脱,稳而不俗,骨力劲健……” 空话说了一堆,眼见严光龄毫无反应,他急忙补上最后一句,“柳体似一个能文能武的将军,上的了朝堂,下的了战场,跟……先生一样!” “……”严光龄听的发笑,他轻轻放下手中临帖,眉眼舒展,儒雅随和的望着明徽,只淡淡说道,“尽胡讲些什么。

    屋里有地龙暖和,把外套脱了,我今日给你启蒙一二也就算了。

    ” “哦。

    ”明徽顿时羞红了耳朵尖,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年龄大了果然还是喜欢听奉承话啊! 可真等他收拾齐备了站在书案前,又不经因为内里空空,实在心虚。

    他颤抖着握住笔杆打算先来个一撇一捺,以严光龄的苛刻程度来说,已经算是十分的失误。

     “手抖成这样能写出什么好字。

    ” 严光龄一说,明徽心里更是没底。

    奈何前半辈子考试又不考这个,后来到了大学,更是全体笔记本出动,一年到头鲜少能碰上一两次笔杆,更别说之后的岁月里过的稀里糊涂,纸醉金迷…… 正因为不敢下笔,所以只能胡思乱想的档口,一只饱经沧桑而温热大手紧紧覆盖在自己冰凉的指节上。

    “怕什么,你写不好,我还能打你手板子不成?” 严光龄摇了摇头,又补充了一句,“你比我儿还小两岁,他那手字也是我教的。

    ” 明徽被那只手握着下笔于宣纸上,行云流水间却有种被掌控全身的紧迫压力。

    严光龄是个常年混迹于战事边缘的文官,靠科举出身,以清流自居,却也是个身形高大而有威视的男人。

     他侧眼悄悄去看,严光龄只微微蹙着眉心,目色深邃,五官端正而儒雅,蓄着符合当下年龄的短短胡须。

    因为太过正派,明徽反倒越发的别扭起来。

     沉水香的淡雅的味道氤氲在空气中,彼此间靠的太近,相隔寸许的距离,温热潮湿的呼吸交错混合着漂浮在明徽敏感的心尖上。

    严光龄似是把那复杂的一个字写完了,落下最后一道笔画时,他低头凑近明徽的耳根处说道,“你要是我儿,今天可真要打你板子了。

    ” “啊……” 明徽猛然回神,瞬间的惊愕反到被一种名为欣喜的情绪覆盖。

    严光龄握着他的手,在宣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徽”字。

    只因笔画复杂,难怪他出神想入非非了那么久。

     “徽字乃美好之意。

    ” 严光龄缓慢松手,犹豫片刻后,还是把一旁的金刚经递到明徽跟前,并且严厉的嘱咐道,“以为你是紧张,生了惧意。

    可归根到底还是心不够静,想的太多。

    今日我教你再多也没用,还是老老实实的先临帖静心吧。

    ” “……”明徽神色微变,顿时耷拉下一张苦瓜脸。

    心里默默肺腑,也不知道你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

    他又不是柳下惠,靠这么近那能不多想。

     靠,还真没王法了! 《金刚经》约摸有五千字左右,四岁的严光龄手掌还没发育完好,就能从天亮写到天黑,平均每日写个五百多字,好给父亲大人交差。

    累的手都打哆嗦了,也没多说一个字。

     今日十六岁的明徽也想效仿一番,可从中午直到日落西垂,门外的阿甫来传话吃晚饭时,他也就刚一笔一划的写了百字有余。

     一股莫名的干劲和倔强意油然而生,严光龄在众目睽睽下收他做徒弟,他还真不敢丢了先生的脸。

    咱饭也不吃了,家也不回了,努力写就完事。

     严光龄见他这幅势头,很欣慰的叫来阿甫,让他去虞府报个信,今儿明徽便不回去了,严府客房多,就留他住一夜罢。

     直到月上枝头,屋外寒风萧瑟。

    亏的屋内地龙暖和,严光龄又不似那年轻人爱好通宵读个书什么的,早早便在隔壁的卧房熄了灯,盖上被子进入梦乡。

     明徽饿了一下午,又累了一晚上,才勉强眼冒金星的凑够两百字有余。

     字都是练出来的。

    俗话说得好,一口吃不成个胖子,今日就算累死于砚台上,好像也无益。

    明徽僵坐在椅子上,揉了把酸痛发软的腰,又甩了甩早已麻木的手臂,突然醒悟的认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等等,难道他真的是来学书法的吗?明明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怎么把正事给忘了! 你个馋人家身子的流氓,还楞要充个文化人。

    靠,丢人丢大发了! 明徽找来净手的脸盆,着急忙慌的把墨渍搓洗干净。

    仿佛一瞬间又恢复了原气,蹑手蹑脚的往严光龄床铺边缘上走去。

     古时是没有窗户的,冷色的月光透过油纸落在室内的地板上,严光龄正侧身闭目养神,脑袋里天马流星的滚动着江浙一带的民生正事。

    那知一阵衣服的摩挲声,自己被窝里乍然钻进一个衣着单薄的小小少年。

     冬日里的月色被乌云覆盖,四周漆黑的仿佛深不见底的汪洋大海。

    明徽哼唧着把湿漉漉的双手探进严光龄的里衣胡乱摸索着,一口咬上某道貌岸然老学究发烫的耳朵尖。

     他喘息着,声音含糊中带着引诱,像只得意洋洋的小狐狸崽子,眨着那双俏而上扬的眼睛,慢慢说道,“元道先生,累了那么久,总得奖励给我点什么吧!” 阿甫是一个十分敬职敬业的打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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