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凌玉尘当时有多想揍人。
“不过一码归一码。
”凌玉尘握住夏银烛的手腕说,“他既然让你重回这世间,那于我便是有恩。
”
“你变脸可真快。
”夏银烛回握住凌玉尘打趣说,“其实就算没有他,我也会想尽一切办法回到你身边的。
无非就是去鬼界闹一闹,闹的时间够长,我不信他们不答应。
”
凌玉尘“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可不兴闹。
你若这么做,会被鬼界护法拉进忘川河里不得解脱的。
”
夏银烛张了张口想答话,台上又起了一场戏。
跟前面的内容不太一样,这场戏是以鬼界为主的内容。
讲的是一个男子失去挚爱,悲痛万分下以活人之躯进入鬼界。
但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那男子没有随挚爱离去,而是上了奈何桥,坐在桥边注视着不见尽头的忘川,一年又一年。
路过的鬼魂都说他疯,鬼界的护法也说他执念太重,不该长留在这里。
“执念深重,易陷囹圄,与世隔绝,不得解脱——”
台下的凌玉尘听到这话,原本半阖着眼的眼倏然睁开,心里有了个猜测……
“这戏好听吗?”
不知何时,一个身穿白衣戴银丝面具的公子在两人面前落座。
他自顾自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又举起酒杯各碰了一下两人的杯子,说:“我见二位公子在这里呆了已有三日,特来给二位公子敬杯酒,感谢二位公子支持我的生意。
”
凌玉尘举杯回礼,道:“不客气。
老板这戏楼的戏确实好听,整个人间怕是没有第二个地方能听到这些戏。
”
“那当然,这里八成以上的戏都是凉州戏楼独有的。
出了这座戏楼,可就再也听不到了。
”
“公子独自打理这么大的戏楼,应当要费不少力吧?”凌玉尘闲聊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