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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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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何处留的情罢了。

    ”梁景祈见慕澄良听见这句后面色变得苍白,看来两人之间也确有瓜葛,便又叮嘱忠告道,“大丈夫,当机立断,利人利己。

    ” 梁景祈走后,他那句“何处留情”一直在慕澄良脑中挥之不去。

     慕澄良去了那座坟前,他端详鼓起的坟前那块窄小并不起眼的无字墓碑,有经年风吹雨淋的痕迹,粗算起来,大概是五六年前,梁元劭十八十九岁的时候立得这座墓碑,那时他们尚未相识。

     他现在回想,那日远远看着梁元劭在坟前的身影,原来不是思考,而更像是思念。

    到底是什么人,当是年少两小无猜钟情彼此,突生变故,就算不能光明正大地进家谱入祠堂,也硬要将人葬在身边,朝夕相伴。

     自此以后,见新人皆是故人,此一生,皆是在寻那个已离开他的人。

     慕澄良在暖春的下午,却如坠冰窟,他听不见风声林声,他只听见自己心里不停徘徊地一句冷嘲热讽,慕澄良,怪不得,他没来由地接你入府,没来由地信任照拂,甚至没来由地生死相托。

     答案昭然若揭,怕是自己哪处像极了此处黄土下的某人吧。

     他心如刀绞,若不是此番,他甚至意识不到,原来心早已在该有的君臣界限上越线已远。

     慕澄良静静地在坟前坐了一会儿,直到日头西斜,夜风吹透了他的青衫,他清冷起身,将月光甩在身后,渐渐接受了这个现实。

     哪怕时过境迁,他多少还有些骨气,妹妹未救,家恨未报,社稷未平,他本就不该还由着自己这些情爱的贪念滋长,若非非他不可,那他不要也罢。

     只做君臣,便好。

     18 梁元劭夜深回府,甫一踏上慕习房前的台阶,抬手还未触到门边,里面的烛火忽然吹灭了。

     不声不响,拒客于门外。

     这已是第3回了,梁元劭讪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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