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死,没有再多的出路。
孟春出征,三路并非并辔而行,过了燕山更是径自扑向敌部。
霍利坐镇,是最后一个,负责与粮台衔接,又内外沟通,三路之间以传令兵交通。
这时候作战,每部之间互相奔驰援引的需求不大,因此霍利总揽,沟通消息,就十分不错了。
临分开前,三位主将在阵前聚首,展开舆图,将东西防线再看一遍,过后酾酒祝祷,杀鸡祭旗,旋即分头进军。
顾寰到底找到机会和齐昭昀私下说话,是在偏僻处的帐篷里,几个亲兵守在外头预防紧急事务,二人在帐篷里反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彼此只是凝视。
其实打仗倒没有什么可怕的,虽然刀枪无眼,但毕竟二人都是久经战阵。
可怕的是谁都没有料到离愁别绪来势汹汹。
虽说二人这几年来仍然聚少离多,就算都在一地,也不能总是在一处。
说到底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如他们这样的别说什么随心所欲,偶尔随性都难,除非不要做这个官了。
从前还是知道对方消息,也可以寄信互通讯息,这次就别想了。
顾寰的担心更多,是齐昭昀毕竟没有在北方作战过,何况自从那年冬日他病过一次,往后就不够耐寒了,何况塞北气候确实难捱。
但这种话是说不出口的。
齐昭昀来,是为了戡乱,质疑他的体魄不合时宜,也就不是真正的为他好了。
现在正要入夏,已经干热难耐起来,军中一切从简,这件事只好齐昭昀自己照顾自己。
另一件事是齐昭昀毕竟没有在这种天时下打过仗。
不过也说不好的,顾寰已经知道澜江水战的打法和难度,不至于不知道齐昭昀是能吃苦的人,现时也不过是换一种苦法罢了。
他要是说出来,未免就成了看轻齐昭昀。
他们两人自有一种默契,疼惜就免了,更不要看轻谁,我当然是配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