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免,你要做的岂止保全自身。
倘若顾夫人或者六皇子有损……我知道你不会原谅自己。
”
顾寰疲惫的长叹一口气,不得不点头承认他说的是对的。
楼氏岂止是蠢蠢欲动,实际上他们一直在或迂回或激烈的请求入宫面见皇后,都被皇后称病挡在宫门之外。
但自从惠国王太后入宫居住之后,他们总算是找到可以诉苦的人,变本加厉试图施加影响,恢复皇后的权威。
幸而逼宫一事余波未平,京中之人顾忌赵朔的心情都尽量夹紧尾巴不敢招摇,惠国王太后也并不准备掺和在此事之中,他们眼下还没有找到办法。
何况即使从夫妻之义,君臣之分而言,皇后大义灭亲都令人敬佩,但也难说是否彻底洗清在赵朔心中的嫌疑,又或者在看过赵济刀砍斧斫的尸身之后对皇后的狠厉无情已经感到彻骨的寒冷。
帝心难测,这谁知道呢。
顾寰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他很少觉得自己愚蠢,或者迟钝。
但是他确实对权力斗争,或者皇室暗涌缺乏敏感,更意识不到自己现在也算是众矢之的。
齐昭昀似乎读懂了他的表情,嘴角微微一翘,居然柔声调侃他:“阿寰也不必懊恼,你惯于一力降十会,并不惮于被人敌视,顾夫人同样并非寻常女子,想不到这里是情理之中的。
”
虽然对方柔声慢语,但顾寰还是忍不住露出副怪相:“听你说来似乎我除了孔武有力已经毫无可取之处了?”
“那倒不是,”齐昭昀还是笑:“你亦英武非凡,以相貌来说有更多可取之处。
我为你神魂颠倒,记得吗?”
顾寰忍不住想翻白眼,又觉得一阵不断上涌的快活笑意好似水中的泡泡一样难以抑制。
他露出笑脸,远比得体更灿烂,但还是继续和顾寰斗嘴:“兴许都督该多看看自己,你只是一点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