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试就知道所猜不错,下一回连提赵渊都不提了,干脆扭头就走。
师夜光怎么看他不顺眼并不要紧,这人齐昭昀十拿九稳,最多不过是不高兴了而已。
但师夜光不高兴是一件司空见惯的事,不值得吃惊。
他留意过顾寰的反应,看来这二人有些关系并不是一桩人尽皆知的旧闻,齐昭昀也就根本没有提起。
顾寰滞留在京,二人也不能天天见面,只是尽量有空就厮磨罢了,齐昭昀顾不上其他的多余事,只是记在心里,等着某一天派上用场。
他知道的事不少,但也不多。
从前旧事很难追溯行迹,谁都不可能告诉他太多。
顾寰确实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是他本身和齐昭昀并非同一条道路上的人,操的是不一样的心。
其他人无论是曹禤,赵朔,还是师夜光,都心思各异,有所保留。
一切几乎是从头开始,但也不算太难。
这朝廷本身就是新的,过去固然重要,但有无限尚未赋予形状的未来,齐昭昀并不为此发愁。
他只是偶尔想起当时赵朔对初来乍到的他宣布雄心壮志,现在就是在慢慢实现了,而他不得不承认,参与其中是一种荣幸,他们在创造新的可能。
当千里迢迢而来的时候,齐昭昀并不知道自己会遭遇什么,会面对什么,他只是觉得自己或许终此一生都无法真正感觉到成就感了。
亡国旧臣,苟延残喘罢了,为了尚未放弃的百姓,为了托付给自己那么多的刘荣,他发誓要尽己所能,却并不觉得会重新快乐起来,因委身新都而觉得希望尚存。
他本以为自己的某一部分已经死去,却不料冬去春来花又发,自己也有些吃惊。
这也算是情理之中,毕竟他还活着,还在前进,还站在这里,见识了不同的风景,去到了未曾去过的地方,有了顾寰,也认识了更多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