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送齐昭昀回去。
现在两家来往就没有必要总是从正门出入,二人从后山过去,到时候齐昭昀可以从后门进去,顾寰也就可以原路返回,比走正门近很多。
大概是前一回醉酒余威不容小觑,印象深刻,这一次二人都少喝了许多,只是浑身暖洋洋的犯懒,因此都没有在路上说什么话。
再说都消磨了一天,什么话也该说完了。
后山的落叶在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脚底下都是绵软的,只有松柏长青,有松鼠和狐狸在丛林更深处逃窜。
顾寰伸手摘了一颗松果,在手里揉来揉去,觉得似乎蜜酒也让他失去谨慎,满心里只有一个问题想问,也只有一件事想说,却因齐昭昀似乎心无旁骛而开口不得,只好望着他颧骨上的红晕反复打磨,试图令自己的问题温润一点,即使不知道怎么开口,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也不会让齐昭昀被他吓跑。
但世上哪有这种办法。
顾寰知道自己大概是太生涩,以至于连这件事该怎么开头都不知道,满心里只有一腔滚烫的岩浆,却被死死封锁,不知道该怎么流淌出来才能温暖的恰到好处。
他猜测齐昭昀此时此刻在想什么,但却没有头绪,只觉得他大概是愉快的,也大概是喜欢孩子们的,喜欢和他消磨时间,哪怕只是做柿饼,说说话,同席吃上一顿饭。
这默不作声好似一张温柔又有无限可能的网,把晕晕乎乎的顾寰裹在里面,他一伸手就可以摸到齐昭昀的手。
二人走到距离都督府后门不远的地方,齐昭昀突然踉跄了一下。
微醺使人神思倦怠,昏昏欲睡,齐昭昀也不例外,脚下没有注意,被树根绊了一下,顾寰被他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抓住他的手肘,把他扶住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齐昭昀顺着他的力道往他身上撞过来,沉甸甸的落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