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大概是觉得你知道的,或者你会等到的。
”齐昭昀简单的说。
顾寰的心跳漏了一下,他自己清晰的听到了。
齐昭昀一向善于猜度人心,尤其顾璇玑和他有几分相似,只要对方不是有意隐藏,那么其实不难分析动机,何况还有顾寰从旁提供各种消息,而这又不是什么机密大事。
他没有追问是什么好事,甚至没有问顾寰到底知不知道,未免太过笃定。
“她确实是这么说。
”顾寰无奈的回答,又忍不住多抱怨了一句:“我总觉得自从她离开祭宫之后变了许多,我反倒觉得陌生,难以招架了。
”
从前巫烛不会和他开玩笑,当然也不会和他打哑谜,像这种明知故问也从没有过。
顾寰并非不知道这是好事,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该如何回应。
他们都在摸索一种新的相处方式,彼此都需要更多的适应于容忍。
这感觉其实不错,但顾寰难得觉得自己被悬在半空,一时半会不会落地,于是也就嘀嘀咕咕的多了很多要告诉齐昭昀的感受。
齐昭昀从来不因此而笑话他:“夫人大概只是轻松了许多,至少眼下她的肩上没有压着天穹四野。
”
这话举重若轻。
顾寰自动听成“至少她现在不是随时会死”和“她其实也不会喜欢祭宫”,忍不住长长嘘了一口气,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闷声嗯了一下。
提到顾璇玑他向来如此,总得情绪低沉,齐昭昀听他倾诉衷肠不少次了,闻言也不说什么话来安慰他,只是离他走得更近了一些。
二人在宫门之外走了好长一段路,这才翻身上马。
顾寰骑一匹白马,齐昭昀的是通体纯黑的马,都是赵朔赏赐,踏着小碎步走在一起好似一对。
二人穿街过巷,既没有前呼后拥,也没有闹市纵马,然而人群还是纷纷散开,往马上看去。
时下马匹太少,多数都是军马,因此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