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打猎,养了几十只猎犬,个个聪明挺拔漂亮,但都不是这只狗了,何况狗房的人养着,认识我也只是认识而已,我又不能常常放他们出去,怕放野了跑出去咬人,想来成天闷着也很难受……”
“听说巫女在西南驱使大象和犀牛为坐骑,这我倒是还没有见过,不过想想倒也不错,那样庞大的坐骑上面恐怕坐着也很安稳……”
想到哪里说到哪里,齐昭昀一概给出微笑点头的反应,认真聆听。
他不是骗人,是真的觉得滔滔不绝的顾寰可爱,天真是天真的,但也有黯然神伤,甚至说到盘踞西南的巫祸之后渐渐忧心起来,眉头一皱,开始发愁:“也不知道她们是要做什么,近来的动静越发奇怪了……”
恐怕是早就忘了这段话的初衷是介绍燕川郡。
齐昭昀不觉得自己是随和的人,更不算爱笑,然而现在只好忍笑安抚忧心忡忡的顾寰:“迟早必有动静,将军不必担忧。
她们杀遍土著,囚禁妇孺,奴役幸存的男子,一时之间恐怕无暇他顾,这动静不过是筹备着一举闻名天下知,眼下还是不会有事的。
”
顾寰这才想起来眼前之人能和自己站到同一立场恐怕还得多谢巫祸与他一起两面夹击,齐昭昀恐怕是现在世上对巫祸知之最多的人了。
齐昭昀曾经说过为了抗击巫祸江东已经十室九空,再想起他们北上的时候那个绝望的巫见,在江东觋十分常见的原因就是巫女是抗击巫祸的前线,死伤太多,也顾不上男子不可进入祭宫的规矩了。
他长长叹出一口气:“好。
”
顾寰知道齐昭昀说这种话是为了劝慰自己现在还没有燃眉之急,来得及反应,然而他想到的却是对于齐昭昀而言,再没有什么不必担忧,还能应变了。
他的国家为此倾覆,连自己都客居异乡,终生难返故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