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和这个孩子差不多,对周围陌生的一切都充满了排斥,闭目塞听不愿意真正接受。
可惜他不能问。
齐昭昀不会回答,他也不能问。
二人一前一后,沉默的走到了营房门口。
顾寰觉得这有点像是曾经他陪着齐昭昀走回军帐,或者是他扶着低声咳个不停的齐昭昀从雪夜回到温暖的内室。
他们相识的时间不长,但可回忆的似乎却很多,顾寰差不多可以说是自己足够熟悉齐昭昀了。
以一种沉默认识一种不为人知的面目。
他带齐昭昀进到营房里,随手指了指:“这儿修建的仓促了些,都督只好将就着住了,我会留几个亲兵照顾都督的起居,有什么事就叫我。
”
顾寰的客气话一向不会很多,他天性的热烈并非靠言语来挥洒。
齐昭昀起先并不觉得最近是在硬撑,然而看到顾寰的时候却开始觉得疲惫,笑了笑,自己先坐下了,乖顺的答应:“好。
”
齐昭昀很少说什么言不由衷的话,但他的言与行向来没有关联,嘴上答应了实际未必愿意麻烦别人。
顾寰能察觉这一点,于是干脆抽身去找茶炉,准备自己煮茶。
他自己都称不上风雅,身边的亲兵恐怕也不会照顾齐昭昀这种人。
顾寰咬住舌尖,把那个“娇弱”的评价吞下去了。
他一路带着齐昭昀北上,这人没有给他添一点麻烦,配合得超出他的预期,要是再这样说根本就是摸黑。
他只是下意识的觉得齐昭昀脆弱。
大概是因为对方是货真价实的养尊处优,肤色又比自己白皙,好像一尊釉色澄澈明净的瓷器,因此连带着勾起易碎的联想,何况病病歪歪一整个冬天,怎么也让顾寰对齐昭昀多了几分心悸,唯恐他再出什么事。
齐昭昀越习以为常,他就越觉得这人没有自己照顾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