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责罚……罚就罚吧,现在韦游坐上了指挥使的位置,他们以后受责罚的事还会少吗,不过就是加了一次而已。
李岩在跟着其他人离开前,怅然地转头向前路望了一眼,启唇却未出声地说了句:“珍重。
”
疾驰的骏马踏过溪流,向对岸奔去,在确认锦衣卫没有跟上后,叶隐驾马的速度便渐渐慢了下来。
初夏的清风衔着叶隐身上淡淡的药香吹过叶辞川的鼻尖,他恍然间想起了多年前,也是叶隐驾马躲避沿途的追杀,带着他离开了庆都。
他们身后是铺天的硝烟,晚霞似被鲜血染得更红,整座城池笼罩着一股难消的死气。
当时还小的他紧紧攥着叶隐的衣袖,生怕自己被甩下马去,也担心叶隐会嫌他是个累赘而丢下他。
可叶隐不仅没有,从离开皇宫离开庆都后,叶隐就算自己性命垂危,也要保他康健。
十一年的漫长岁月,叶隐没有一天不在遵守与他父皇和陆老将军的重托,他为之感动也心动。
十一年的时间犹如驹光过隙,他再一次被叶隐带着离开了庆都。
如今战事在即,他们本想等时局安稳下来再找机会离开,奈何天子眼中容不得砂砾,庆都已然没了他们的位置。
叶辞川伸手在叶隐身后环抱住了他,轻靠在叶隐的肩头,温声问道:“我们还回来吗?”
他并不留恋这个处处尔虞我诈的地方,只是有些担忧如今的大齐朝廷该如何面对将起的战事。
叶隐攥紧牵绳勒马,调转马首方向,朝着庆都方向回望,幽然道:“很快,就会有人请我们回去。
”
谢元叡刚刚病倒,敌国就收到消息,此事怎么想都觉得蹊跷。
所以从闾州回都后,他便派遮月楼暗中调查,前几日隐约查到了一些端倪,但对方太过警惕,一察觉有疑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