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听见张英奕不耐烦的斥责声。
“让你找份永昌八年夏末的公文,怎么这么慢,还要本官等你多久!”张英奕的眉头紧锁着,看着似乎再这么等下去,他就准备亲自找了。
李主事害怕得颤了颤,手不自觉地开始发抖,欲哭无泪地辩说:“尚书大人,这些公文先前都是陆侍郎负责整理的,下官刚接任……”
未等他说完,张英奕更是满脸愠色,丝毫不给李主事开脱的机会,冷声驳斥:“从前是从前,现在是你负责公文,为何上任这么久了还不熟悉职务?”
李主事自知理亏,明白再说下去,只会惹张尚书更加不悦。
他闷头比对着名册与书架上的公文,总觉得寒芒在背,愈发手忙脚乱。
“永昌八年夏末的旧案在丙号二层外侧。
”
张英奕听这声音很是耳熟,循声回首望去,见本该在闾州城公干的陆寒知竟回到了刑部衙门。
“你怎么回来了?”他当即询问,随后朝陆寒知身后看去,没见着其他随行的刑部官员。
叶隐合手行了一礼,这才从容诚表:“下官听闻皇上重病,加之有刺惕部异动的消息传来,便急忙返回庆都述职。
尚书大人放心,朝廷指派刑部所做的事下官已经处理妥当,那些煽动百姓起事、在任渎职的官员全被缉捕,现已在返都的路上。
”
“你办事本官还是放心的。
”张英奕满意地点了点头,见旁边都是人,于是将陆寒知拉到了一边,这才低声说话,“不止是刺惕部,北境的鞑瓦布王族近来也在朝奎州边界靠拢,今早内阁便在谈论此事。
”
张英奕言罢,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刑部衙门人多嘴杂,有些话实在不适合多说,但皇上刚传出病重的消息,敌国就有了反应,他隐约猜测朝中可能有人在通风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