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奏疏。
狄修然无奈道:“下官往庆都送了十几道折子,就盼着朝廷能帮帮忙,可几月来杳无音讯。
百姓不知其中缘由,聚众辱骂下官无所作为,可下官真的是没法子了……是下官的错,实在是气急了,便和带头闹事的几人动了手。
”
他说着说着便是怅然长叹,以孝服粗布掩面,他瘦削的身形仿佛在风中随时可能倒下。
郑德瞧见狄修然身上穿着孝服,关切询问:“知州家中可是发生了变故?”
狄修然双目发红,苦闷自心胸涌出,哀痛道:“小儿睡前一直喊饿,前两日睡下再也没有醒来,老母亲昨日病逝,家中父亲时下危在旦夕。
大人啊,闾州……闾州还有救吗?”
他话语至末,已是凝噎,泪水从面中的凹陷滑落,落入干涸的黄沙中。
郑德感伤而泣,以袖抹泪,悲诉:“狄知州,朝廷收到闾州的求援后,便下派了几波赈灾粮。
可年前敬王入都,说闾州这是贪得无厌,圣上因此震怒。
敬王谋反后,朝廷终于查明之前赈灾粮全被琨州阻截,是敬王置百姓于厄境。
狄知州,朝廷从未放弃闾州啊!”
“敬王……不是敬王……”狄修然惊诧万分,摇着头想为敬王辩说,“朝廷久未管我们,是琨州一直给我们输送粮食,若非敬王殿下,我们早就……”
他话语一滞,面色怔然,颤声反问:“所以琨州给我们的粮食其实就是朝廷的赈灾粮!”
跟随狄修然前来的刘同知亦是吃惊,“敬王还同我们诉苦,说朝廷一直逼迫他向闾州征调,他是迫于压力偷偷给我们送粮的!城中百姓起事前,敬王的属下还来过,说殿下给我们送粮的事被朝廷发现了,皇上要问责于他,所以乡亲们才……”
狄修然匆忙拽住刘同知,低声呵斥:“快别说了!乡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