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方才还在远处的身影眨眼便到了他的面前,那人手持长刀向他从冲来,他连忙后退闪避。
如果他方才没有回头,时下恐怕已被人偷袭。
不对!
谢元叡怔然,借着刀身寒光在血色中看清了持刀人的模样,正是他自己的脸。
他惊恐地瞪大双眼,回想起当年他便是这样趁镇国将军陆瀚苍不注意的时候偷袭,才让他败下阵来,可为何时下换成了自己?
谢元叡总觉得是自己看错了,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双眼再看,惊觉持刀之人竟成了陆寒知的模样。
陆寒知浑身是血地向他走了过来,手里似乎还牵着个孩子,越看越像叶辞川。
两人眨眼间便与他缩短了距离,他们手中的刀化作了剑,提步向他冲了过来。
“你该死!”
眼看着锋芒越来越近,谢元叡惶恐地呼声,倏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口喘息许久,仍旧心有余悸。
“主子醒了!奴婢这就去唤太医!”魏顺见赵辛身负重伤行动不便,便自己出去了。
赵辛面色苍白,紧咬着牙关忍痛,脚步虚浮地倒了杯茶水前来,递给了谢元叡说道:“主子,你先喝口水吧!”
谢元叡迷茫地看向身旁,见他周围没有鲜血,没有尸体,也没有想杀他的人,遂渐渐安心了下来。
他长舒了一口气,借过递到面前的茶水,才发现床边站着的人是赵辛。
“朕记得你伤重,怎么不好好养着?”谢元叡虚声问,面对两次相救的赵辛,他的态度难得的宽厚。
赵辛捂着腰腹伤口说道:“主子病重,有干爹细心照料着,是奴婢实在是放心不下,想着来殿前侍奉。
”
“朕还没虚弱到要个伤患照料的程度。
”谢元叡斥责了一声,语气又转和了些,问:“你的伤可有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