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凑到唐潇面前,身上那股濒死的老人味似乎都要传过去,就这样阴沉沉的开口:“包括轿内的新娘,也不能发出任何哭声,知道吗?”
“不然下场可是会非常恐怖的。
”
说完后,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张绣着鸳鸯的红布,缓缓上前盖住了唐潇的头。
唐潇被人半扶着上了喜轿,右手已经握成拳头,半天没有松开,强压着给所有人一枪的冲动。
他必须要见到山神,才有机会救回那些孩子。
鸽眼在这时候又发挥出了巨大的作用,充当上了唐潇的眼睛向他描述喜轿外面的情况。
这支队伍大概有十五个人,全都是村里为数不多的壮丁。
其中四个最高最壮的来抬轿,前面走着一个撒纸钱的,再有一个负责吹唢吶的,其他人都在后面负责边舞边走。
撒纸钱的还需口中念念有词,大多是一些吉利话。
但是这样的话在此时显得尤其讽刺刺耳,只让人觉得诡异。
整支迎亲队伍更像是送葬,如果不是喜轿也是红得有些发黑的颜色,谁能想到这里面的居然是活人。
身后那些跳舞的,与其说是活跃气氛,实则是跳压邪的一种步伐,那是防止厉鬼怨气太重,每一步落下都代表着要将鬼踩到脚下镇住的戾气。
黄保健负责的部分最为过分,撒的是一种圆形方口黄色纸钱,那是只有送死人的时候才会撒的,现在却用在这里。
仿佛他们抬的不是新娘,而早已是一具板上钉钉的尸体。
唐潇嘴角牵起一抹笑意,凉凉的没有任何温度。
这些纸钱,就当是为他们自己撒的吧。
为了配合后面那群边舞边走的,抬轿的人走得很慢,但上山的路颠簸,唐潇还是觉得难受。
就在又一次有人踩到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