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的事,继寻觉得脑袋痛到不行,那个痛他简直承受不住,像是每一寸皮肤、每一根骨头都?在被锯齿割开,他趴在床上,生理?性的泪水一点点沾湿了枕头。
之后屋子里有了点动静,有人拿着漱洗盆放到床边,继寻往那里挪了挪,食道?火辣辣的疼,他的胃绞紧了,呕出了几口酸水。
杯子被递到唇边,他伸手抓住,咕噜咕噜灌了一大口下去。
但他喝得太急了,毫无悬念地?被呛到了。
水液从下巴顺着下颌线一路滑进衣领,晕湿了一小?片,他又?把水吐了出来。
陆子洋把盆抬高,伸手去拿纸巾。
继寻咳得昏天黑地?,脸颊涨红了,眼角眉梢全是湿润的水汽。
液体倒灌进呼吸道?里,像火苗点燃后窜起的灰烟,烧得他刚平复下来的呼吸全部乱了。
陆子洋帮他拍背,继寻显然很不好受,手指攥着衣领,指节有点哆嗦,一张小?脸红彤彤,转瞬间又?咳得煞白煞白。
陆子洋就拿着纸,一点点帮他擦。
等到混乱的一切结束后,继寻又?躺了回去,他费力地?睁眼看了看,这里是自己家,他的脑袋还在震荡,稍一动弹就疼到不行。
昨天喝酒了,他想道?,果然不该喝。
陆子洋坐在他旁边,一脸审慎地?打量着他。
继寻的目光往他那边移了下,声音虚弱而礼貌:“您送我回来的吗?谢谢。
”
陆子洋:“……”
陆子洋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动弹,直到最后,他伸手,环着他的肩抱了下他。
继寻有些抗拒,但对方摸着他的背,熟悉的温度让他有些安心。
“你还难受吗?”陆子洋在他耳边问道?,声音很轻,呼吸很慢。
继寻觉得脑袋像要炸裂一样,这真的太不舒服了,他不断想呕吐,又?被自己生生忍了下去。
他顾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