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匹一半是家里带的,一半是您送的,衣裳是我自己裁的,不破费。
”林溪桥笑道,“我读书写书的空当儿,就做针线松快松快。
这家里带的布匹都是经典花色,萧姐姐送的都是时兴样式,我算是借花献佛了,也不知妹妹穿着合不合适。
”
安鱼信拿起一件来朝身上比划了下,萧南风看着眼睛一亮,点头笑道:“简直是比着你的身量做的,也不知你林姐姐哪儿来的这么巧的手。
”
林二小姐欣慰的热猎猎地落在自己身上,安鱼信不知怎的忽地感觉有些脸热。
她把这莫名的感受归结于日头毒,于是把衣服放回箱子里,朝站在院子里的俩人招招手,嘟囔道:“这么大的日头还在院子里干站着,也不怕晒。
回屋里再看是正经。
”
日头高高挂,金黄色的落叶铺了一地,俩人踩着落叶向东行。
萧南风戴上面具,顺手把另一个面具往安鱼信脸上按,却被安鱼信抬手挡掉了。
“我不戴。
”安鱼信摆摆手。
“当真不戴?”萧南风笑道,“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
“无所谓。
”安鱼信又撇撇嘴,“嫁人之后,一辈子在深院里相夫教子,您这种情况的一万个人里也挑不出一个。
我才不想嫁呢。
”
“那你日后怎么立身?”萧南风想了会儿,侧头看她,“我可以护着你,但若是我有一日死了……”
“呸呸呸,大早上说这些话,也不怕掉舌头。
”安鱼信瞪着眼,上手就要捂她嘴。
“我可不是瞎说,那仙人说我十年内必有大劫。
”萧南风叹了口气,忽地想起什么,眼睛一亮,“我看林二小姐倒是个可靠的,不如把你托付予她,岂不好。
”
安鱼信不理,只觉得萧南风今天疯疯癫癫的,没一句正经话。
俩人一路扯些有的没的,不觉已到了目的地。
安鱼信想也不想地便绕到侧边,一跃一撑上了墙,蹲在墙头回身看萧南风,却见萧南风一脸疑惑地瞪着自己,脑门上清清楚楚地挂着硕大的问号。
安鱼信:……
这些天她找林二小姐都是翻墙去的,太顺手了,一时忘了家长还在自己身边。
萧南风满头黑线地拎着人去前院叩门,见到林二小姐后第一时间行礼道歉:“庶子调皮,平日里多有惊扰。
”
林二小姐笑着摸摸安鱼信的脑袋,说无妨,小孩子本就贪玩些,又顺手从桌上抓了两个李子递给安鱼信。
安鱼信咬了口,眼睛亮了亮。
还挺甜。
萧南风和林二小姐见面,免不了一阵寒暄。
安鱼信觉得大人们说话总喜欢弯弯绕绕,听得人脑壳疼,便抓着一旁的小丫头聊天。
“你们家小姐平常喜欢干什么?”安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