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混在这条普普通通的巷子里,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京城的边角没有那么寸土寸金,但到底是皇城之下,照道理来说,行事理当规矩些。
可母亲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身的本事,天天带着安鱼信上街“行侠仗义”,父亲又是八百年才露一回面,家里的一应大小事务都是母亲操持,操持成了“京城破落户”的名。
她也曾问过她娘哪儿来的武功,她那美丽的娘亲抬头看天想了半日,说曾经去道观里呆了几天,被仙人点化了。
安鱼信不信,再追问时她娘还是这么个说辞,只得罢了。
她从墙头跳下来,拍掉了手里的灰。
小丫鬟被惊动,从房间里跑出来,看着这般情形吓得花容失色,双腿一软就要跪下来告罪,被安鱼信伸手一拦。
“很不与你相干。
”安鱼信笑道,“我特地轻轻的,为的是不惊动你。
”
这边又是跳墙又是闹下跪的动静惊动了小半个庭院的人。
于姨娘匆匆赶过来,一迭声问怎么了。
“她要大晚上跑出去玩。
”萧南风指着安鱼信说。
“她要玩你就让她去。
”于姨娘掩唇打了个哈欠,拍拍安鱼信的肩,挑着眉道,“小孩子贪玩,有什么大不了的?”
“现在宵禁,被抓住了要受鞭刑。
”萧南风道,“你看看她那身子骨,二十鞭下去,魂可要没一半。
”
“你去捞人不就成了。
”于姨娘笑道,“你又不是头一回干这种活。
”
于姨娘也是个奇人,是萧南风带回来的。
安鱼信前一日跟着萧南风出去劫人,累个半死,回家倒头就睡,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起,却发现家里多了个女人。
萧南风揽着她,让安鱼信喊姨娘。
安鱼信一挑眉,问萧南风那人从哪儿拐了来,萧南风说山上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