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的会有些许差异,所以或许林溪桥不这么认为。
她便也没和林溪桥说,只是轻轻浅浅地把这段想头放在心里,只作思念那人时的聊以慰藉。
这部动画她不久前又重新看了遍,对开头很是熟悉。
她看着看着主角撒蹄子在屏幕上疯跑,心也跟着不知跑到了哪儿,逐渐四处飘荡,又飘到了身边人身上。
林溪桥正看得认真,余光瞥见小朋友往自己脸上瞅,忽地一笑,按下了暂停键,也盈盈看过来,迎上安鱼信的目光,问:
“怎么?我脸比小马还好看?”
安鱼信心念一动,偏不顺着那人的话往下讲,只把嘴一撇:“必不可能,里头可有我老婆呢!”
“你老婆?”林溪桥挑了挑眉,“你老婆是哪位?”
“喏,你暂停的正是时候。
”安鱼信指着屏幕上那匹在苹果园里撒欢的黄色小马,“就是这只。
”
林溪桥盯着那匹小马看了半天,最后咂咂嘴:“我觉得这只不如上一只好看。
”
“必不可能,我老婆最好看!”安鱼信一嗓子喊出了战场上决一死战的气势,给林溪桥喊得差点破功,憋了好久才勉强忍住笑,揉揉女孩的脑袋:
“知道了,你老婆最好看。
”
安鱼信这下满意了,一昂头下达了“播放”的军令,一面不忘把老婆夸上一嘴:“我老婆又能干又体贴,善解人意还顾全大局,我爱死。
”
林溪桥谨遵军令按了播放键,忽的眨眨眼想起什么来,问:“我和你老婆掉水里,你救谁?”
安鱼信想起了三年前那个大半夜不睡觉跑楼下去喂猫的晚上,起因也是这么一句类似的话。
她怀疑林溪桥存心翻旧账,伸伸胳膊腿儿,哼了声:
“救你。
我老婆能干点的,会游泳,不用人救。
”
“我是没你老婆能干。
”林溪桥笑眯眯,“所以就请小鱼信以后多多关照啦。
”
一句话给缩在被窝里的安鱼信听得愣了下。
这句话很有长长久久的亲近意味,仿佛可以相伴余生,彼此扶持着,深一脚浅一脚地一直走下去。
对于林溪桥三番五次的撩人,安鱼信其实不敢多想。
她怕想多了会贪,会不满足于现在的微妙平衡,奢求那些更高更远,更飘渺无垠的感情。
于是她只是笑了下,没接话,昂头示意林溪桥专心看动画。
小马从白天跑到晚上,忙累了打哈欠。
安鱼信看着也跟着打了个哈欠,被林溪桥一眼捕捉到,问:“困了?”
“没有。
”安鱼信摇摇头,却觉得脑袋有点沉,摇起来一脑门子浆水晃荡,于是又慢半拍地点点头,说,“好像是有点。
”
“那就……睡觉?”林溪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