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睡不着。
”林溪桥说,“我们来聊聊过去一年,好不好?”
是个问句,轻轻的、温柔的,尾音像是猫尾巴尖,在安鱼信心上猝不及防地挠了下。
安鱼信一愣,点了点头,发丝和枕巾摩擦,挤出了窸窸簌簌的声音。
“你去了s大,我是听周寻讲的。
”林溪桥笑道,“他喜欢和我吐槽你,包括首考只扣了十一分。
”
“真的很厉害。
”
“在s大生活感觉怎么样?”
过去一年的点滴片段在安鱼信脑海里幻灯片似的过了一边,却似乎留不下什么特别令人印象深刻的画面。
于是安鱼信说:“还好。
”
“有参加什么社团吗?”林溪桥又问。
“没。
”安鱼信轻轻吐了一口气,“你也知道我这人,其实不爱和人打交道。
社团和学生工作都没参加。
”
“但是组团参加了很多比赛吧?”
“嗯。
”安鱼信应了声。
“有遇到什么有意思的人或者事吗?”
安鱼信看着林溪桥眨动的眼,似乎知道了她想问什么。
就像小猫披上狐狸皮,装成满不在乎的狡猾样子,狐狸皮却不小心破了,漏了点白绒绒的毛出来。
很可爱,安鱼信想。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自作多情。
“有。
”她想了想,说,“队里有个姑娘负责写商业计划书和做ppt的,能力特强,就是喜欢拖延。
第一次没经验,最后ppt我们分着做了,做得特丑,丑到爆,好不容易擦着ddl交上去了。
”
“可以想象一下七八个没有审美的大直男给一张脸化妆是什么场景。
我还算会一些,稍微改了改,不然更不堪入目,是评审一打开就要被丢掉的程度。
”
“还好过了校赛进入市赛了,那姑娘逮着空儿把ppt回炉重造了,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