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鱼信不知道怎么回复。
林溪桥的语气像从前一般亲昵,好似她们之间从未发生过不愉快,那两年多的时间就这么凭空蒸发了。
有些不习惯。
她抿抿唇,说:“其实我本来来这儿也不是为了玩。
是想陪陪晋月。
她平常忙,没啥时间和我聊天,这不刚好国庆有空,就来找她了。
这些行程也都是为了她安排的。
”
前排默默吃瓜的江晋月躺枪躺得猝不及防。
她猛地回头,压低声音:“我还以为你想玩呢!外头都是人,出去玩就是看人头。
你看我上午逛博物馆像是逛得开心的样子么?”
“合着我计划白做了,原来你也不乐意挤人堆儿啊!”安鱼信嘶了声,“要不然咱们宅两三天酒店,然后去你学校逛逛得了。
”
“我觉得可行。
”江晋月想了会儿,“反正比出去看人头舒服。
”
一旁听俩活宝讲相声的林溪桥已经笑弯了腰,半天憋出一句评价:“你千里迢迢过来就是为了住酒店的?”
“怎么舒服怎么来嘛。
”安鱼信眨眨眼。
“行。
”林溪桥说,又问,“你俩酒店定在哪?”
“在d大学校旁边。
”安鱼信说着,打开手机戳了几下,“位置发你了。
”
傅深本在前排好端端地坐着,听到这儿忽地转头,问:“是不是君仪?”
安鱼信笑道:“这您也知道。
”
“她哥d大毕业的。
”林溪桥拍拍傅深的肩,“她以前常去d大玩,那一片她蛮熟。
”
“等会去这儿的酒店退下房。
”傅深戳着屏幕,对林溪桥说,“君仪还有房,我抢了。
”
林溪桥的笑容被冻住了似的凝固在了脸上。
“住的好好的,干嘛换房?”她掰着傅深肩膀,咬牙在她耳旁问。
“这儿离d大二十多公里。
”傅深说。
言下之意是,安鱼信和江晋月又不去景点,分开了,这次再想相遇就难了。
林溪桥叹了口气,靠回了椅背上,对上安鱼信探究的目光,笑笑:“我们也住君仪去。
”
——
到酒店时已是十点,江晋月困得哈欠连天,眼皮也撑不开。
“你平时不是挺能熬的,经常半夜三点给我发消息?”安鱼信抓住就要一头扎进浴室的人,笑着打趣。
“您老今早六点把我拉起来的。
”江晋月呵了声,“我自从上了大学就没起那么早过!”
江晋月洗漱完,倒头就睡。
安鱼信还不是很困,百无聊赖地瘫在床上刷手机,忽见界面最上方弹出一道白条。
林溪桥:看电影,来不来,406。
安鱼信有些心动。
但她看着已然酣眠的江晋月,无声叹了口气,蔫蔫打了几个字。
安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