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见那人说:
“江晋月说得没错,确实很配你。
”
她那被花果香麻痹了一瞬的大脑回过神,抿抿唇,说:“我没说想要。
”
“老师送你的,你接着吧。
”林溪桥笑了声。
“为什么送我?”安鱼信拼命锁紧关着九色鹿的金笼,罔顾它已然冲出一半的身子。
“赔罪。
”林溪桥说。
安鱼信合上了嘴。
她想,她明白林溪桥的意思。
那人认为拒绝她是伤害了她,一如那个雨夜里微信上的“对不起”。
也递来了一个小台阶,让她踩上去,问她能不能当作一切没有发生过,继续做朋友。
从前的她有骨气,认为没有那人她也能一样过得很好。
但她错了。
那没怎么和林溪桥说话的两年多里,她从一开始的疯狂刷题,到后来的自以为成功把那人的影响从自己身边抹去,风过无痕,波澜不惊。
她有时候真的以为自己成功了。
她甚至可以很轻松地在感情卧谈会上和舍友说,我曾经喜欢过一个人,一个因为身份注定不能在一起的人。
直到她再见到林溪桥,飘荡无居的魂魄倏然有了既定之所。
灵魂深处的九色鹿在颤栗,在上天入地地流窜,无数小人附在她耳边说,你非她不可。
这回的她不想像从前那样拒绝接受道歉了。
做朋友也不错,至少能看着那人一步步向前走去,在对方恋爱前,虚假地拥有那么一段似是而非的暧昧时光。
她接下了那个装着樱桃耳挂的袋子,抬起头,笑道:
“我原谅你了。
”
第61章坐船
“那我们……”林溪桥问。
眼前人的呼吸紧了紧,语调更圆润了,像是海上满载货物的运轮,热烈饱满,却摇摇欲坠于倾覆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