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间的距离更近了,仿佛下一秒就会纠缠上,喜怒无惧,悲喜无关。
只为求得确切明晰的归宿。
车内暖黄的光不知是不是因为线路接触不良闪了几下,安鱼信一抬手把它们摁灭了。
她闭了闭眼,说:“你知道我喜欢你的吧,林老师。
”
安鱼信睁开眼,一瞬不瞬地盯着林溪桥的脸,不错放昏暗中任何微乎其微的情绪。
然后她看着林溪桥微微启唇又合上,按开抽屉,递给她一包纸。
安鱼信一滞。
她在心底叹了口气,接过纸,抽了张出来擦了擦头发。
“嗯。
”林溪桥没有转头看她,也不知道看着窗外的哪儿,兀自说,“我知道。
”
“但是我无法回应你。
”
“鱼信,你应该好好学习,然后迎接自己的人生。
”
“你不能被这里束缚住,更不能被我束缚住。
”
“你会遇到更适合你的人的。
”
车内一片死寂。
“林溪桥。
”昏暗中,安鱼信沉沉开口,语气难辨,“你知道吗,你真的很懦弱。
”
“你就是不想负责任。
”
安鱼信说罢,也不看她,也不拿伞,下车一径跑上了楼。
颤着手开着门,她想,她再也不要理那个人了。
把自己埋进沙发,她很想哭,却哭不出来。
她盯着墙上挂着的那幅沉睡女孩看了许久,把它摘下来,用小刀划了个七零八落。
然后她收到了两条微信,上面是简简单单的七个字:
“对不起。
”
“记得吹头。
”
她哭出来了。
——
她卸去了物理课代表的职位,和林溪桥几乎零交流。
傅深递给在放假前给了她几张画展的票,也被她拒绝了。
“请小傅姐姐转告一下。
”她说,“既然只是师生,就没必要有什么私交了。
”
高二下学期飞一般地过了,林溪桥问她有没有再参加物理竞赛的念头,她说没有。
z省高考考两次。
第一次是在高三那一年的一月,考英语和三门选考。
假如说某门课考出的成绩令自己满意,下学期就可以丢掉不学。
她考了142+297。
成绩出来那天是大年二十九。
她一面感慨考试院太过敬业,大年二十九还在工作,致力于让学生不过个好年,一面觉得成绩尚可。
微信群炸了锅,一堆人鬼哭狼嚎。
安鱼信默默潜水,看到林溪桥发了句:考得不理想没关系,考两次呢,下学期再努力一把。
周寻敲她小窗,问她考咋样。
安鱼信:还好。
你考咋样。
周寻:有两门不错,可以扔掉了,我爸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