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自己,却又不完全属于自己。
宋迟讲完,却见安鱼信一脸莫名的笑意,遂推推她,不满道:“安美女,给点反应。
”
安鱼信很配合地张大嘴“哇”了一下:“原来是这样,太神奇啦!谢谢你告诉我!”
“你好敷衍。
”宋迟哼了声,也禁不住笑了,转过头,继续收拾衣服去了。
——
周日晚上的晚自习被化学老师占了后半场去,拿来考试。
实验班的小考向来遵循自觉原则。
考试为的是检测自己的水平,分数漂亮也无用,更重要的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所以班上也没有老师坐镇,只是课代表坐上讲台,装装有人监考的样子。
安鱼信提前十分钟写完卷子,本想直接交卷走人,已经走到班门口拉开门了,却是一愣。
门窗紧闭的时候,外边声音透不进来,现在门被拉开了,她登时被淅淅沥沥的雨声和潮湿的雾气扑了满脸。
安鱼信:……
天气预报也没说下雨呢。
她没带伞,没穿带帽子的衣服。
今天下午刚洗了澡,也不想把自己搞湿。
最麻烦的是,她来姨妈了。
来姨妈最好不要淋雨,冬天冷,冻去了倒是一件麻烦事。
她一般不痛经,但若是受凉了就会痛得死去活来,走两个极端。
到时候找个人蹭把伞好了,她想。
她轻手轻脚关上门,原路往回退,又一次坐上了位置。
周寻也做完了化学卷子,却不急着交,这会儿正无聊地转着笔,拧眉看着卷子上最后一小问。
见安鱼信扭头回来了,他在稿纸上写了几个字,推到安鱼信面前。
“怎么啦?”
安鱼信瞥了他一眼,抽出笔,在纸上也写下了几个字:
“下雨了,没带伞。
”
“完蛋了,我也没带伞。
无所谓,我有帽子,冲回去好了。
”周寻朝窗外瞥了眼,把纸挪回去,写道。
“羡慕有帽子的人,我没帽子。
”
俩人你来我往地用笔杆子聊了半天,下课铃打响,班里大部分人起身交卷。
安鱼信溜到沈忆然旁边,笑道:“带伞没有,我蹭蹭。
”
“下雨啦?”沈忆然看向窗外,微微讶异,小脸即刻垮了下去,“做卷子做太认真了都没发现。
我也没带伞。
天气预报不是说不下雨的么?我伞放寝室了。
”
门被打开,外头扑簌簌的雨声透进来,走廊上此起彼伏的“你带伞了吗”“我靠咋下雨了”传进二班人耳内。
南方的天气总是说变就变,大家早已习惯。
但因着过于相信天气预报,嫌麻烦没带伞来教室的同学仍不在少数。
一片杂乱中,倏然有一抹抱着什么东西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