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除了平安诸事不管。
明明这是最好的结果,完全不会干扰自己的计划,但安鱼信就是很烦躁。
直到回家拿上了充好电的录音笔,到教室坐下,摊开卷子开始刷题,烦躁的感觉仍然挥之不去。
这种磨人的感受一直持续到了第三节晚自习。
安鱼信这次连招呼也不打就消失了,带上了录音笔,打算用郑晓娟煞一煞自己的性子。
昨晚和郑晓娟聊至一半,她挤出些泪,长吁短叹,装作没什么心情继续往下聊的样子与她道别。
郑晓娟听罢推了推眼睛,轻声道:“要是有什么话,都可以和老师说。
我知道你这些话闷在心里很久了,又不好和别的同学讲,一直自己憋着。
老师可以做你的树洞。
”
“那我明天可以来找老师吗?”安鱼信低着头,“其实我最近一直学不太进,我想,可能讲出来会好些。
”
“当然可以啦。
”郑晓娟笑着说,“明天科技楼开门的,你晚上还是到这个教室来,有什么话都好和我说的。
”
思绪回笼,她已来到了科技楼二楼的教室里。
郑晓娟还没来,她无意开灯,借着扑进教室的淡淡月光,看着着窗边桌面上被照亮的厚厚一层灰。
这间教室脏得令她难受。
更脏的还是那个人。
不知道有多少女孩迫于淫威,臣服于郑晓娟的咸猪手下。
更有甚者……
安鱼信不敢深想,假如王鹭宁没有和任何一个人说,而是默默忍受,最后这件事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不远处的楼梯传来了噔噔的高跟鞋声。
“人还没来么……”郑晓娟嘟囔着走进教室,啪地一声开了灯,看见站在窗边的安鱼信,耷拉着的唇角登时向上提去。
“怎么不开灯呀?”她问。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