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怕一张嘴就流哈喇子,于是没作声。
林老师为什么管自己,答案是很显而易见的。
她是班主任,必须确保每个学生的安全。
甚至于,相比其他同学,她还给自己放宽了限制,不要求自己安安分分呆在位置上学习。
算是一种优待。
但安鱼信莫名很不爽。
她想,其实她在内心深处期望着林老师能再多管自己一点。
现在俩人和陌生人似的,一个怕展露自己的感情离得越远越好,一个主动避嫌到了除“平安”外诸事不管的地步。
呵,不管就不管吧,希望到时候我若是做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你也不要管。
安鱼信赌气想着,迅速洗漱完。
刚把毛巾挂起来,沈忆然和宋迟便结伴回来了。
“诶小信。
”沈忆然把小包甩到床头的架子上,又一屁股坐上了床沿,仰着脸问,“你晚自习第三节课去操场了?”
“你听周寻说的?”安鱼信踩上梯子的脚一顿。
“是呀。
林老师晚自习第三节课来班里转了圈,没看见你人,就问周寻你去哪里了。
我不是坐你旁边一大组吗,离得近,我也就听着了。
”
安鱼信听得愣神,干脆从梯子上下来,一屁股也坐上了沈忆然的床沿。
之前听了林老师话后闪过的浮光掠影般的念头又沉沉浮浮地露了头。
她问:“林老师什么时候来的?”闲竹赋
“第三节晚自习刚开始就来了,逛了一圈就走了,再没来过。
”
所以林老师的那句“果然在这”的意思是——
她听了周寻的话去操场找自己却没找着,或许又四处找了半天,终于在寝室里看着了自己。
林老师很关心自己,但她不说。
安鱼信知道她为什么不说。
都是为了避嫌,怕自己又升起那些分外荒唐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