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为林老师做什么。
现在的自己也没有立场为林老师做什么。
思绪回转,安鱼信忽地想到了什么,回头问那个坐在沙发上,垂眸看着酣睡人的短发女人:
“小傅姐姐,您是一直在洛城吗?”
傅深嗯了声,不欲多解释,只说:“我看着她,你放心。
”
——
安鱼信最终还是被傅深赶回了自己家。
傅深说小孩正在长身体,不能不睡觉,安鱼信解释说自己是熬夜惯犯,傅深一句话把她的“在林老师家呆到天亮”的念头打了回去。
傅深面无表情地说:“你要是不回去,等溪桥醒了我告诉她,你盯着她看了一宿。
”
安鱼信觉得用告状威胁人的傅深很不厚道。
安鱼信躺在自己和软的大床上,却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了。
大概是困过了那个时候,再加上脑子里想着事,她在床上躺尸似的躺了半天,觉得一直瞪天花板的自己很蠢。
于是干脆爬起来继续刷题。
元旦放的一天半是在刷题中度过的。
她也曾进进出出屋子好几次,试图打探林老师的最新状态,结果一次也没碰上。
又没勇气也没借口直接敲人房门上门探视,徘徊了一天半后她想了个法子——
在快回学校的时候,她搬了张小板凳坐在门前,侧头凝神听着外边的动静,总算逮着了出门去学校的“那人”。
她拉开门,假装刚好也准备上学,却见楼道里站着的是一个身着大衣的短发女子,心心念念的那人半点踪影也无。
她愣住了。
大概是她直愣愣冲出来又瞬间呆住的动作有些好笑,她清晰地听见傅深嗤了声:“跳舞呢小孩。
”
安鱼信撇撇嘴:“林老师呢?”
傅深:“学校。
”
看着安鱼信生动的五官,女人又补了句:“她状态不错。
”
安鱼信哦了声,想问那您为什么会在这里,又觉得有些冒犯,踟蹰间傅深开口了:
“最近有画展。
”
安鱼信愣了愣,片刻明白过来傅深是邀请她去看的意思。
她其实确实蛮想去的,欲从那些画里窥见林老师另一面的生活,但觉得还是得经过林老师同意。
况且自己上着学,其实也没有太多时间。
她刚欲摇头,听见傅深的一句“寒假里,到时候给你五张票。
溪桥的意思。
”
安鱼信脑子登时裂成了两半,一半在尖叫“寒假算哪门子最近!!”,一半听见是林老师的意思后呆住不转了。
单肩挎着书包,手略松松,书包带就顺着肩膀往下滑。
她赶紧使力扯住了,往上提了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