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打回原型。
他喘了口气似乎想辩解什么,却又很快恢复如常,甚至看起来笑得更加灿烂了:
“在外边说也没事,我这不是怕等会孩子们回来,看我俩在门口僵持着,不好看嘛。
”
“谁说他们要回来?”林建军一滞,声音被铁门夹了似的高了八个度,“再怎么找借口你也别想踏进这个门!”
林建军吼了句滚,抄起门口倚着的铁锹就要赶人,李伟华扭着身子躲开,低下了头:
“他们等会就来了。
”
林建军举着铁锹的手倏然被什么东西格挡住了似的停在了半空。
他愣了愣,从这话里听出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意味: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和他们讲了?你怎么会有他们的联系方式?”
“现在网络遍地,找个人还不简单么?”李伟华弯下腰陪着笑,“当初是我对不起你姐姐,我现在悔过了,想好好弥补一下,您就行行好,放我就去和您说两句话。
”
林建军原本挺直的背不知在哪一刻陡然松懈,像是突如其来的地震导致的山体滑坡。
他瞪着眼,却是再也放不出狠话了:
“你对不起的何止我姐,还有那两个孩子。
一个还在襁褓里,一个才学会跑。
上户口那天你回来了,我以为你良心回来了,结果没几天你又跑了。
”
“现在还拿那两个孩子要挟我。
李伟华,你到底想干什么。
”
“我们先进去说吧,等会孩子们来了不好看。
”李伟华弯着腰,空出一只手比了个“请”。
林建军的目光像是淬了毒。
他僵持片刻,终是让开一条道,转身进了屋。
“建军,你得理解我。
我有些难言之隐,这么多年从没和人讲过,今天我就把你当兄弟,和你说一说。
”李伟华坐在椅子上,咬着牙含着泪,看起来真像那么回事。
林建军的表情像是在厕所里吃包子吃到了一只苍蝇。
他用尽全身力气才忍住了想要破口大骂的冲动:
“那天我姐一个人挺着那么大的肚子来找我,还是在大晚上,说你虐待她,她真的受不了了。
现在你和我说你有难言之隐。
李伟华,你有没有良心啊。
”
“我没有虐待她。
”李伟华低下头,“我没碰过她一根指头。
只是……那天和别的女人说句话被她看见了,她就疯了似的质问我,我实在受不了了就说了些不太好听的话,谁知从那以后她就一天天地精神不济——”
“孕期出轨居然能被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李伟华正欲长篇大论诉苦的架势忽地被门外一声暴喝打断了。
门没锁,被推开了,一个跟李伟华有五分像的年轻女人缓步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另一个面容相似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