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一只猫从里面钻了出来,贴上了安鱼信的小腿,在左边蹭蹭,又绕到右边蹭蹭。
此时已来到了家楼下,安鱼信低头看着呢哝蹭她小腿蹭得正欢的小猫,无语了片刻,想了想,掏出手机开了机,打了个电话。
电话倒是很快被接起,她冲着里面轻松调笑:“林老师,我被一只小猫绑架了,快带点小鱼干来赎。
”
却听手机里传来了一声冷淡的“喂”。
她拿下手机看了看名字,确定自己没打错人,又重新将手机靠上了耳朵:
“小傅姐姐吗?”
“嗯。
”毫无起伏的声音穿出听筒,电流声阵阵,显得更加不近人情了些。
“林老师的手机在您这吗?”安鱼信有些着急:“林老师怎么了?”
腿边的猫似乎感受到身边人不甚平稳的情绪,从蹭得欢变成了蹭得悲,最后彻底死在她旁边,不动了。
“没事。
”手机那头的人踌躇了片刻,最后还是说,“你上来看看。
”
安鱼信三步两步跨上楼,回头看了眼顿在楼下的小猫,又跨回来,俯下身:“等会给你带好吃的。
”
说罢一径冲上三楼,平复了下自己起伏的呼吸,轻轻敲了敲门。
门应声而开,映入眼帘的是倚在玄关的傅深,站在沙发旁的李付,和那个侧躺在沙发上,合眸养神的女人。
女人身上盖了条薄薄的毯子,面颊泛着可疑的潮红,唇瓣微张,眉头微蹙。
“这是……”安鱼信有些惊讶,抬眼向面前的冰块求证,“喝醉了?”
冰块看起来比往常更冰了,一张俏脸彻底冻住,平直的嘴角微微向下挂着。
她呵了声:“嗯。
”
又补了句:“李付干什么吃的。
”
安鱼信觉得自己就“李付干什么吃的”这一点上和傅深很有共同语言。
李付结结巴巴:“回老家,溪桥高兴,多喝了点。
”
收到了俩人飞来的眼刀,李付咽了咽口水,补了句:“没喝太多,没有太醉。
”
傅深瞥了她一眼,目光放回沙发上的女人身上。
片刻又说:“我马上有个会。
要回酒店。
”
李付连忙起身:“我送你。
”
李付走到玄关处,想起了屋里还有一个人,转头向已走到沙发旁的安鱼信笑道:“你别担心,没有很醉。
我送送傅深就回来,你回家吧,早点休息。
”
“李老师您跑来跑去也麻烦,”安鱼信摇摇头,“明天还要上班呢。
既然没有很醉,想来也没什么大事,我在这里看着就好了。
”
李付想了想,料确实无甚大事,于是扶着门框穿好鞋,点点头道:“就是辛苦你把林老师扶上床,其他倒没什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