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原来这就是飞翔的感觉。
吴雁和刘成陆一错不错地盯着裁判量成绩。
吴雁蹲在沙坑里,指着安鱼信的脚印,不住地说“这里这里”,看裁判钉子扎近了,又急了起来:“跟你说了是这里,你又扎偏了。
别想搞黑幕啊。
”
刘成陆也跟着急。
裁判夹在两人中间瑟瑟发抖,打起十二分的职业精神一丝不苟地量完了成绩,终于松了口气,抹了把脸上莫须有的汗:“3.69米。
”
刘成陆赶紧跑过去看成绩表,从头看到尾过了一遍,转头对从沙坑走出来的安鱼信兴奋大喊:“第八!刚好进决赛!”
安鱼信被两人簇拥着,只觉得自己已经被安排得明明白白,只要眼一闭一跳,其他什么都不用操心。
预赛过后直接是决赛,安鱼信再接再厉,跳上了四米,拿了个第三。
她擦了把汗,转头看向不远处虚虚靠着墙的女人,对视间林溪桥轻轻扬唇,朝她走了过来。
安鱼信粲然一笑,伸出手去:“我第三。
”又收回手,“我第一次参加跳远,之前也只练了两天。
”
林溪桥看着眼前人仰头求夸夸的表情,偏头笑了阵,笑得胸口一颤一颤,耳尖涌上了绯色。
安鱼信盯着那起起落落的胸口看了半晌,移开了眼:“笑什么,难道我不厉害吗?”
林溪桥没忍住,又在安鱼信头顶薅了一把:“小鱼信很棒,两份惊喜奖品跑不了了。
”
安鱼信重新伸出手去:“想喝水。
”
林溪桥把水杯放到她手里,安鱼信一仰脖喝了半杯。
鬓角的汗顺着脸侧滑落,滑到脖子又要没入衣领。
安鱼信收起水杯,觉得脖子有点痒。
接着脸上传来一阵轻柔的触感。
是林溪桥拿着一块帕子,轻轻揩拭。
擦得很认真。
安鱼信很想躲,脖子却被定住了似的,只是梗在原地。
脑子中住了两个小安鱼信,一个说快逃,别陷进去,另一个却说享受当下,错过了就没有了。
片刻的温柔乡令人上瘾。
她屏住呼吸,缓缓闭上了眼睛。
帕子从左脸拂到右脸,又在眼睛上轻轻按了按。
她睫毛颤了颤,片刻后睁开眼,对上了林溪桥含笑的眸子。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林溪桥垂下帕子,又展开摊在手心里。
帕子上绣着一个场景。
马车内琼珍玉露,帘子被掀开,外面站着一个霓裳羽衣,看着有点生气的女孩。
“那天我眼前又闪过了这个场景,莫名觉得这个女孩很像你。
”安鱼信听见林溪桥说,“我就绣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