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一口气。
这个娇贵的孩子若是生了病,他可吃不了好果子。
五条悟很给面子地没有反抗。
小时候被当做神明供奉的五条悟,像是无悲无喜的许愿机。
无法被除了他之外的人看见的时之虫是异常,同样很有可能是什么危险的咒灵。
他应该向家族上报异样。
但是,只有他能看见。
只有他可以。
这样的形容词不是很美好吗?
进屋坐在暖炉边上的时深,偏头看端端正正坐着的五条悟,和长大以后吊儿郎当的样子完全不一样呢。
悟,你究竟遭遇了什么才会变成以后那个不靠谱的样子。
小时候的五条悟感觉超靠谱的。
时深用手指戳了一下幼悟的脸颊,好软呀。
她将他抱在怀里,他也没有反抗。
这样一看,幼悟和小时月看起来更像了。
“你和阿月好像啊。
”时深笑着说,抱着渐渐暖和起来的小孩子,坐在暖炉边,立时有股熏熏然的睡意。
“不高兴了?”时深敏锐地察觉到小孩子的情绪不对,那张厌世脸眉头皱得更厉害了,她眯眼笑道,“但是,你真的和阿月很像啊。
”时深伸手将五条悟的六眼盖住,松开,不出意外地撞进一汪波澜不兴的碧蓝的海中。
时深双手捧起幼悟的小脸,仔仔细细地端详他的五官,蓬松的白发像是蒲公英一样可爱。
如果,她回到过去的时间再往前一点,她很有可能会把小时候的五条悟给认成小时月的吧。
掌心的温度是暖的,像是人类的温度,莫名让人有些留恋。
甚至让人提不起力气质问一句,她究竟把他看成了谁。
全身软绵绵的,好像生病了。
很快,五条悟拿到了答案。
“我的孩子阿月,他有着和你一样的眼睛。
”
“我叫五条悟。
”五条悟拿下时深的一只手,认真地说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