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写报告了,仗着是在打电话,云雀恭弥不会看见我的表情,我撇撇嘴,口中说着:“是是,我的算数没有风纪委员长大人好。
”
说起算数,再过一个月也就到期末考试,我大致回忆了一下我来到意大利时学校老师的进度,觉得不会落下太多,稍微放了点心,最多就是回国后可能需要找个补习班补一补。
“我怎么不知道去意大利还能让胆子也变大的。
”云雀恭弥对此又是一声嗤笑,尾音有些上扬,像是揶揄。
我又表达了自己的不满,云雀恭弥还是那副悠闲中带点懒洋洋的语气,或许是到了深夜,他的声音中也不可避免的带上一点慵懒困意。
我几乎能想象到他现在的样子,和在接待室应该是差不多的姿势表情。
除了处理风纪委员会的事务和巡逻,云雀恭弥大部分时候还是喜欢在天台或者接待室睡觉,他闭着眼睛时,就像是个普通的纤细少年。
要不是听到云雀恭弥在电话那头问“你在笑什么”,我自己都没察觉到,嘴角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勾起一个细微弧度。
在异国他乡,前面刚听过家人的声音,本已得到抚慰的心绪在听到云雀恭弥的声音后,又升起点点涟漪。
我好像有点想见到他了。
那是一种,和想见到爸爸妈妈不一样的心情,让我忍不住想多听一听他的声音,可脑中不其然又回忆起在继承式中受到重挫的云雀恭弥,和在黑曜一战的他不一样,但不管哪一个他,都是我不曾参与的过去。
庄园已经被夕阳的光芒笼罩,昏黄的颜色覆盖上草坪和树木,庭院中种植的几棵观赏用的柑橘树上还挂着橙黄色的果实,隐约闻到一丝清淡的果香。
甘甜中带着点微苦,微妙的和我现在心情重合上了。
明明女仆姐姐给我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