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彼时还是替补的赤苇看向她,他知道她大约是因为「我们」这个词才会愣住的。
实际上想要赢这件事没有对与错,想要变得可以独当一面也没有对与错,没有人可以指责努力的人,他们自己也不可以。
由于不愿接受失败走入极端自然是最蠢的,在发育期受伤就更是鲁莽,她用一年的治疗时间加上一年的复健时间去对自己负责,也终于明白了自己还有机会走近所有人,包括走近赤苇。
他见过她的狼狈,她也知道他的难堪。
人人都说赤苇遇事云淡风轻,待人温文尔雅。
仿佛什么时候他要是声音大了一些,其他人就要觉得他出了什么问题,都是生活着的普通人,他并不是只被允许拥有美好情感的假人。
赤苇京治可以嫉妒,可以畏惧,可以退缩,就像堺日和也可以开口说「帮帮我」一样。
高二的春高四分之一决赛,在对方二传轮番变化的战术压迫下,赤苇着急了,他甚至大脑出现了反常的长时间空白,要怎么跳出眼前的困境,下一步到底要做什么,完全想不起来。
他不停问自己,为什么他做什么都像是徒劳的,他为什么不是别的什么人。
监督抬手示意,赤苇耳旁就突然轰隆一声。
就像是重物从高空坠落一样,他在板凳上坐下,低头紧紧按着太阳穴,轻声自言自语地劝说自己冷静下来。
可是怎么偏偏这场的经理又是堺,他不想抬头,怕她看见自己红了的眼眶。
“你说过我们都不需要强迫自己去成为谁,”堺在他跟前蹲下,两手按着他的膝盖,“你现在想到的所有人都不是你,你也不会成为他们,这个球场上需要的是枭谷的二传手赤苇京治。
不是宫侑也不是影山飞雄,更不是其他人,这一点你比我更清楚。
”
再被换上场,赤苇捏了一下她的手心站起来没有回话。
最终比赛结束他们顺利晋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