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身也开始看那条裂缝。
“可能听起来有点像说教,不过一人住的话以后还是要早点回家更安全。
”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要那样像是一个长辈。
“晚上在便利店兼职,换班时就是这个点了。
”潜尚保在脑海里只花了零点三秒钟的时间就编好了一件并不存在但又绝对有可能发生的事情,用来回应这句也是理所应当会出现的说教话语。
不过他很清楚自己并非因为面对着的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所以无法说出实话,只是因为他不觉得陌生人会愿意听一个三两句说不完的实话,再加上本来也不是什么值得去说的事情。
即便最终结果是一句简单的户美学园在东京都代表决定战落败无缘春高。
但是却又需要从最初沼前辈的手受伤开始说起,因此,这很麻烦也很没有必要。
作为排球部入部不足一年的新生,在这一场比赛前被拍着肩膀说要替补前辈的位置上场,一直到发球摸到排球的那一秒之前,内心还处在这件事没什么大不了的,也不过是在当下没有其他的选择了而已,潜尚保始终可以在每一件事情上找出合理的理由劝服自己只需要单纯接受就可以,开心与兴奋都很多余。
可是理性当然不是人类的本能,他也仅仅是这么说说。
如果是本能,他自然不会在裁判哨声响起,记分牌上比分跳了最后一个数字的时候让眼泪从眼眶中涌出。
——这一球是我的问题。
一句话一瞬间就占领了大脑的所有的思考空间。
仿佛打破了某种单单属于他的原则一般。
紧跟着的赛后的拉伸,到回了学校后的比赛检讨会,甚至一直到被拉去了ktv坐在角落里看着前辈们抹着眼泪对着话筒吼听不出曲调的流行歌,都没有能够夺回思考的主动权。
而与他们在店门前分开后,这段距离电车站十分钟的路程等到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应该已经在街上游荡了几个小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