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应道:“啊,真的很可爱。
”
夏日里的午后额头出了一层薄汗,耳垂透着粉色,微卷的短发黏在脸侧,左眼旁有颗浅浅的痣,笑起来时总是眉眼弯弯,手很小,要两只手才能拿起保温箱里的运动水壶,坐在场边看着场内时偶尔会很孩子气地拉下宽松的短袖下摆把整个人都裹起来,只露出穿着室内鞋的脚尖,和放在膝盖上的手一起拍打着不知名的节奏。
若是被人不小心注意到了自己的小乐趣的话,就会抿着嘴埋下头有些腼腆地笑出来。
还有,和那张几乎停留在小学阶段的脸完全相反,才是中学二年级的她胸前的圆润只要稍稍走动几步便会跟着身体晃动,不好,稍不留意就注意了不应该看的地方了。
“哟,福郎同学,非礼勿视,这位可是我家最最亲爱的——”训练时注意到了昼神的眼神,明暗走到边上斜着身子将手肘撑在经理的肩上,还捏了捏她的脸,对着另一边的人挑了挑左边的眉毛,顿了一下才说出了最关键的最后一个词,“幼驯染啊。
”
“唔,痛。
”不满地推了一下旁边人,女生哼了一声,又顺着明暗的目光看过去,接着很自然地笑着开口打招呼,“昼神学长,你好。
”
“你……你好。
”听到她叫自己的名字,一时间不自觉就摒住了呼吸,刚回了两个字昼神便立刻捏着手里的排球转过了身,为什么可以这么可爱。
绝对不开玩笑,最开始的时候他连跟她说话都能吃螺丝。
而过去了很多年,时间到了现在,一分钟前对手扣出的球擦过指尖落在场内,突然一片空白的大脑完全来不及消化一场失利,耳旁听到的是胜利者们在歌唱,欢呼的呐喊声成了刺穿这篇空白的利器。
无论先前已经有过多少对于结果的预设,如同那最后一球一般,沉重得足够压垮在这一边场地的所有人,当球落地连带着这个春天都一起停在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