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责编顺手发了个消息,说家里有人晚上不要过来了。
抬起头笑着对他说:“花卷君,今天要不要留宿?”
过于精彩的表情变化可能比我的漫画还要丰富一些,我在他的脸变成和他的头发一个颜色的时候补充道:“我不想应付我的编辑了,借你再过个桥而已。
”
似乎还是沉浸在刚刚我说的话里面没能缓过来,我摇了摇头放下杯子,踩着沙发垫脚去另一边的桌上把准备涂黑的稿子拿过来,“没有开玩笑,我来不及了,我可以付你助手的钱。
”
“我应该怎么做?”过了这个玩笑话的劲儿,花卷实在是个很靠谱的年轻人,只是简单地教了一下,他学得也很快,有人帮忙勾线和涂黑,我的速度一下子就提上来了,虽然故事依旧是烂的像坨屎。
连着忙到第二天的下午我把原稿传真过去,回头想问他要不要吃些什么的时候看到他伏在茶几上睡着了,我又一次有机会能好好打量一下这个像奶油一样的男孩儿了。
弯腰轻轻用手指碰了碰他的睫毛,原来头发是粉色的人的睫毛也是这么浅的,扫过鼻尖,摸到了嘴唇时被抓住了手腕,他睁开了眼。
“我就确认一下。
”
没睡醒的人说的话含含糊糊我也没太听清,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猝不及防地被人吻住了。
我承认我有些贪恋这种没有甜味的奶油的感觉,花卷整个人就像是个不甜的泡芙。
“你在确认什么?”我问他。
“确认你是不是那个陷阱,”他看着我,“我会不会想要跳进去。
”
“所以,我是吗?”我看着他的眼睛里逐渐全部变成了我。
“我觉得是。
”
实际上我根本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陷阱,也不知道他究竟得出了什么结论,我只是在这个当下觉得有趣的生活结束了,我不能说自己能够把这个泡芙当作空白的日常的填补。
因为我希望他在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