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里拿着他还给我的折叠伞,听着这句话不自觉地捏紧了伞柄,然后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样子说:“开心啊,能看到大家站在赛场上,我真的,非常开心。
”
回过身去背对着他,我知道我是开心的,但是为什么我却只想哭呢。
之后的日子里,鹫尾训练结束在回家前和学姐在7-11聊聊天已经是习惯了,大多数情况下她都会一边吃着什么东西一边在店门边上默默地看着前方发呆。
如果她喝果汁就会给他也带一罐,吃冰棍就给他买冰棍,只有一次她吃的是分享装的雪糕杯,最后两个人吃到了很晚才把一整个都吃完,他记得她还摸着肚子说自己快要变成口吐冰渣子的雪怪了。
她总是会问很多和比赛有关的事情。
会问训练的事情,还会问到监督现在怎么样,有一次鹫尾提议问她怎么不回学校看看监督,她笑着摇摇头什么话都没说,然后用地上在搬家的蚂蚁转移了话题。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夏天都快过去一半了。
全国大赛输了的这天晚上下了很大的雨,这个时候没有一个人会觉得八强是个多好的成绩。
除了在别人的眼里,在他们自己看来这都是一个应该被超越的、被放在脑后的结果。
——当然会赢啊,因为我们很强啊。
木兔常在赛前说出一些直白的却又令人不想反驳的实话,这些实话大多数人都说不出口,鹫尾也会觉得没有人能够坦率地承认自己有多强大,好像是在给之后有可能会出现的失败结果留一个转圜的余地。
因为真要面对它的时候,人就不会有那么难过了。
可是人都是骗子,骗自己也会骗别人,明明就是很难过才对。
在屋檐下躲了很多次雨,穿过笼罩着夜色的雨,鹫尾浑身湿透了站在了她的面前,学姐收起了刚要点燃的香烟,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