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干。
月岛萤站起身:“你想吃什么,我去买。
”
“这太麻烦你了,而且夜已经深了,”黑仪笑着说,“我开玩笑的。
”
青年人当时的笑容看起来温和柔美,好像并不畏惧随之即将降临的死别。
他所熟悉的少年放纵恣意已经被打磨成光滑的鹅卵石。
他很久没在周围看到过谁能有她那样的笑容,甚至是在她本人身上。
“黑仪。
”月岛萤皱着眉笑了一下,觉得心中有些苦涩。
月岛黑仪笑而不语。
月岛萤从放着那半张纸的盒子里找到了一张几乎要淡去字迹的白纸,依稀还能辨认出是某个拉面外卖的□□。
结果那家伙最后还是吃得很开心嘛。
月岛想。
虽然在他带着微妙的笑容按开手机订外卖时月岛黑仪的表情堪称精彩。
那之后他作为医生,再没允许她吃过饮食控制范围之外的食物。
他朝下看,又瞥见许许多多零碎的物品记录,类似什么茉莉花、钢笔和纸、梳子之类的,在他看来那是相当长一段时间,但又似乎只是短短几个月而已。
退役后她维持着高强度的工作和精神压力,作息也并不规律,月岛纳闷有佐久早影山牛岛日向四大管理身体的狂魔在怎么还会让她胡来。
月岛黑仪的情况并不稳定,原先定在一个月后出院,却因为情况忽然恶化而不得不搁置下来。
在孤爪研磨的影响力下,主治医生更换为真柴圭司,月岛萤同他讨论过后,简要地同黑仪说明了她的情况和他们相对应的医疗措施,当然是避重就轻的。
黑仪看起来很乐观,隔了几天拜托他带漂亮的发带,对着镜子将微卷的长发梳拢上去,问他好不好看。
答案是肯定的,她怎么样都是漂亮的。
但月岛萤还是笑:“臭美还自恋。
”